“母親怎麼樣了?”
陳旬一回府,便聽聞了柳葉的事情,趕到門前,正好秦少言走了出來。秦少言看了眼身後的婢女和小鹿,兩個人識趣的又走了進去。秦少言這才道,
“老夫人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恐怕以後待在床上的時間會更久。”
陳旬的眉頭皺的很深,“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秦少言無力的搖搖頭,“沒有,油儘燈枯。王爺要隨時做好,為老夫人辦後事的準備。”
後麵一句話,讓陳旬心一震,
怎麼會,這麼急,他不過才將柳葉接回來幾日。而且陸雲蒸現在的身子也是極為脆弱的,在這個時候失去母親,陳旬不敢想象,陸雲蒸會有多難過,能不能接受。
秦少言也是歎了一口氣,隨即看向陳旬,
“王爺,還有一件事,請王爺一定注意。”
陳旬的眼眸這才轉向了秦少言,
“什麼事?”
“王妃現在的傷勢還未好轉,不能再讓王妃下床,今天我給王妃診斷,她的腿腳已經麻木到不知道疼痛,若是再這樣下去,稍有不慎,就是我,也不敢再保證,王妃的腿腳能治好。”
“本王知道了,本王不會讓王妃再任性。”
秦少言這才放心的點點頭,陳旬想起什麼,
“對了,還有一件事想跟你談談,我們換個地方。”
秦少言點點頭,於是兩個人向前走去。
婢女留在房間繼續照顧柳葉,小鹿便回了陸雲蒸處,陸雲蒸還沒有醒來,但是睡夢中卻是一點也不踏實,
“你要乾什麼,你要乾什麼,走開”
陸雲蒸喃喃的喊著,雙手也揮舞著,小鹿見此,趕緊坐到床榻,然後握住了陸雲蒸的手,
“小姐你怎麼了,小姐彆怕,小姐”
陸雲蒸這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本王今天去上早朝,聽聞玲瓏鎮又出事了,秦公子可否知道?”
“那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
陳旬一怔,“一個月前?”
秦少言淒苦的笑了,“看來到底是遠了,傳到朝廷竟然用了這麼久的時間,”
“所以你知道玲瓏鎮的事情,恐怕這裡麵沒那麼簡單吧,你突然來京城,是否與這件事有關?”
秦少言想了想,“的確,父親讓我來盯著,若是玲瓏鎮的事情還未到達朝廷,便讓我親自上稟。”
原來,秦少言此番前來,是為了這個。但是,陳旬的眸光一深,真的隻是為了這個嗎?
“如今事情已經上報朝廷,秦公子也可以放心了。”
秦少言點點頭,像是如釋重負一般,“是啊,我現在隻管治好王妃就好,等王妃傷勢好了,便可回去了。隻是王爺,我們這帶上身上的盤纏也用的差不多了,不知道王爺可否,先預支一些?”
陳旬一笑,“這有何不可,本王一會兒便讓人拿給你。”
“謝王爺了,”
“叩叩”
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陳旬一聲,侍從走了進來。
“王爺,皇上的馬車快到王府了。”
陳旬一怔,站了起來,秦少言也是站了起來,陳旬心思暗沉,皇兄突然來此,是為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侍從轉身離開,陳旬這才對著秦少言道,“我要去接見皇兄,你怎麼打算?”
秦少言想了想,“我同王爺一道吧。”
陳旬點頭,兩個人向著府門而去,門口石歡還有許多侍從婢女都已經趕到,陳旬和秦少言剛走過去,馬車也在門外停了下來。
很快,陳沁便攜著應晴兒走了下來,一群人皆是紛紛行禮,陳沁和應晴兒一身華服的走了過去,
“都起身吧”
陳旬一聲,眾人起身,陳旬走上前去,
“皇兄今日怎麼有空來臣弟這兒”
陳沁一笑,
“朕為何來,你不知道?小鹿在這裡吧?”
陳旬這才裝作恍然一般,“是,皇兄,小鹿就在王府。皇兄請。”
這才迎了陳沁進去,陳沁眼神在秦少言身上掃了一圈,
“這位是?”
“他是臣弟重金聘請的為王妃醫治的大夫。”
“原來是秦大夫,朕也有所耳聞,”
秦少言趕緊側了側身子,“區區小名,不足以皇上記掛。”
“秦大夫太謙虛了,本宮可聽說,連王府裡的桑榆姑娘都不能醫治好王妃,就秦大夫一人有這個把握,秦大夫醫術高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