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旬眉頭一鎖,大喊了一聲,“房軒已經死了,難道你忘了嗎?下來!”
“不,不是的,你騙人,騙人!”
桑榆幾近瘋狂的揮舞著手,陳旬一見,心中很不是滋味兒。直接騰空而起,飛上屋頂。
“你彆過來,彆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桑榆卻是驚恐的揮舞著手,而且越來越離屋沿近了。
下麵的人都是驚慌的看著,深怕桑榆一個不小心掉了下去。
但是陳旬卻道,
“那好,你現在就跳下去,跳下去啊”
“你。你不要逼我!”
桑榆又靠近屋沿幾分,大家都屏住了呼吸,陳旬看著桑榆的身子,也時刻做好了準備。
“本王就逼你了,有本事你就跳下去,跳啊”
“我,我,跳就跳”
結果,桑榆縱身一跳,下麵的人都喊了起來。卻見突然的一道身影出現,接過了桑榆。等落地,大夥兒才看清,正是他們的王爺。
“王爺?”
桑榆看著抱著自己的陳旬,微微一驚。陳旬見桑榆的神情,
“現在清醒了?”
“我,我剛才做了什麼嗎?”
桑榆卻是一臉懵,這下把大家都弄糊塗了。
“你剛才吵著自己見到了房軒,上了屋頂。”
陳旬簡明扼要的說完,桑榆一驚,“怎麼會這樣?”
“本王還想問你怎麼會這樣了,你還是好好給自己看一下吧。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
桑榆搖搖頭,又點點頭,
“對不起王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我會弄清楚的。”
陳旬這才點點頭,“回屋休息吧”
“好”
婢女上前,桑榆這才跟著婢女回屋,石歡遣散了人群,陳旬走出院子,亦是回頭看了一眼,怎麼回事?
“石歡,最近多派些人照料著桑榆,還有,明天讓大夫過來給桑榆看看。”
“是”
這才放心的離開。
月亮漸漸爬上樹梢,陳旬就要回到陸雲蒸的房間,便見一道黑影閃過,於是對石歡道,
“你先下去吧”
“是”
這才追著黑影離開的方向走了去,最後在以前的議事屋停了下來,走了進去。
“參見王爺”
議事屋裡一個女子對陳旬恭敬的行了禮,隻是這名女子一身黑衣,看起來便藏有事情。
“你怎麼來了?”
“我,我是來問問王爺,如今公子眼睛傷了,下一步該怎麼做?”
陳旬上下打量了眼女子,這便是杜升的女下屬之二。
“你們家公子的眼睛隻是暫時的,用不了幾天便會好。你這麼心急做什麼。”
“我,”
女下屬咬了咬唇,
“王爺,其實我來是想問問王爺,對,對小羅的事情的處置。”
女子終於艱難的說出了口,
“小羅?”陳旬想了想,“你是說那個代替小羅潛入王芒彆苑的小羅?”
女下屬隨即點點頭,
“她已經死了,本王想對她有什麼處置也是空談。”
女下屬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王爺不追究小羅的家人了?”
陳旬點點頭,“自然不追究了,恐怕本王現在想追究也找不到人了吧?”
沒有一擊將宋清濛解決掉,還讓宋清濛進了王府生事,是該追究的,
“王爺饒命”
女下屬跪了下去,陳旬瞥了眼,
“既然你已經將他們帶走,就讓他們藏好。我會讓你們公子將小羅的賞錢轉交給你的,你再帶給他們。”
“謝謝王爺,謝謝王爺”
女下屬連聲道謝。
“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沒有了”
“沒有了,下去吧。”
“是”
女下屬這才退了下去。陳旬深吸了一口氣,出了房間。往陸雲蒸房間去的路上,陳旬不免在想,桑榆突然出現幻覺的事情。這桑榆才剛回府,就發生這樣的事情,陳旬難免會往陸雲蒸身上想。
可是陸雲蒸又是什麼時候下手的了,她根本就沒有時間啊。陳旬不得解,隻能繼續往下看了。回到房間,見是另一名婢女照看陸雲蒸,陳旬便坐在床榻上,不禁問道,
“小鹿了?”
陸雲蒸抬起頭來,
“母親這兩日沒有過來用膳,許是身體不方便,我讓小鹿代我去看看,順便讓小鹿轉告母親,對我不用掛心。”
陳旬這才點點頭,是啊,母親身體不好,的確要時刻注意。另外,陳旬看著陸雲蒸,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陸雲蒸,母親的真實身體狀況。
“王爺,你在想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