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旬處理完事情後,回到房間。陸雲蒸已經睡下,陳旬和衣在陸雲蒸身邊躺下。不知為何,以前他睡覺都挺淺的,最近幾日卻是睡得很死。也許是累了吧,想著陳旬閉上了眼。
而夜裡,柳葉卻是怎麼也睡不著,屋外烏鴉依舊不討喜的叫著,叫的柳葉有些心慌。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都說這烏鴉叫是死人的征兆,她總有預感,自己活不長了。
婢女給端了安神湯,安慰著柳葉,柳葉這才混混沌沌的閉上眼。
第二天很快到來,依舊是個好天氣,外麵聽說雲朗風清的,陳旬待秦少言給陸雲蒸診治好後,便請著秦少言去給桑榆診治了。
桑榆一看見秦少言進來,有些抵觸的道,
“王爺,他怎麼來了?”
“本王帶他來給你看看。”
桑榆的眉頭便皺了起來,秦少言的臉色便也不好起來了。
“給她看看。”
還是陳旬開口,秦少言這才勉強走到桑榆的身邊,然後抽出了絲巾,
“勞煩手”
桑榆坐在椅子上,本來正在喝粥,手往桌子上一放,陳旬也在桌子邊坐了下來。兩個人看著秦少言,少頃,秦少言這才將手挪開,
“怎麼樣?”
陳旬問道,桑榆也是看著,她自己是沒有看出什麼端倪的。
“現在看來,姑娘並沒有什麼大礙。”
“王爺,我就說過嘛,我沒事。”
秦少言一臉的死魚相,
“我話還沒有說完。”
桑榆嘴角扯了扯,陳旬道,
“那你繼續說。”
怎麼可能沒有事,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雖然從脈象和姑娘身體來看,沒有什麼大礙,可是我聽王爺說過你的症狀,者絕對不是沒事。而是,毒並非在身體中,而是……”
秦少言上下打量了眼桑榆,
“你是不是換過衣服?沐浴了?”
桑榆一聽,
“你什麼意思?”
“把昨天還有你發病時的衣服拿來,可以吧?”
桑榆嘴角撇了撇,陳旬給了婢女一個眼神,婢女立即下去準備了。
“你的意思是,毒,下在了衣服上?這怎麼可能,是毒的話,我怎麼會不知道?”
桑榆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秦少言翻了個白眼兒,
“看你現在的樣子,就是不知道。”
“你……”
眼看著兩個人就要劍拔弩張起來,陳旬立即道,
“是與不是,衣服到了就有結果了。”
很快,婢女便將衣物拿來,秦少言隻看了一眼,便有些不快的道,
“衣服洗過了?”
婢女看著三個的眼神,點了點頭,這年頭,洗個衣服難道還有錯了?
“王爺”
秦少言轉頭麵對著陳旬,
“證據已經衝刷掉,要想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隻有等到這位姑娘再發病了。”
“你才再發病了!”
桑榆沒好氣,秦少言直接站了起來,
“王爺,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便要走,
陳旬給了桑榆一個眼神,也走了出去。桑榆舒了一口氣,她心裡還是明白的,自己可能真的出了什麼事,隻是怎麼會連自己都察覺不到了?“秦少言。”陳旬喊住了秦少言,秦少言這才停步,“王爺”陳旬走過去,“桑榆到底是什麼情況,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秦少言這才道,“具體的還要看證據,不過像王爺所說的情況,以前跟著師父時倒是聽師父提起過。應該不是本朝的毒藥,而是一個外邦部落的秘方。這不該出現在京城的,所以還得等到得到具體的證據,才能下結論。”
外邦部落的秘方怎麼會出現在桑榆的身上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旬的眉頭皺了起來,
若是像杜升說的那樣,難道王芒那邊有外邦的人?陳旬的眼眸一深,若是如此,那倒是可以做一些事情了。但若是不是這樣,陳旬不敢往下想。
秦少言則道,“王爺,這種毒藥,一次兩次會導致人產生幻覺,可若是次數多了,患病達到五天以上,隻恐怕是,會直接致人死亡。好在桑榆姑娘沐浴了一番,洗去了身上的毒,否則,桑榆姑娘的情況很不理想。王爺還是要儘快揪出這個人才是。”
陳旬沒想到,這毒藥竟然是,致人死亡的!
“本王明白了,本王會儘快揪出這人。秦公子覺得,這個人會是誰?”
陳旬的眼神留在秦少言的臉上,秦少言看上去倒是沒有什麼異常。
“這個人是誰,我不知道。但是,這個人一次沒有成功,一定還會找機會下手的。王爺可根據桑榆姑娘的發病時間,推算接觸過她的人,總會有下落的。”
“嗯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