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後,陳旬便開始逐步安排。放人書信給派去邊關的人,又讓人注意宰相府的動靜,更是讓人開始調查煉毒的人失蹤的事情,幾件事同時展開。
卻是在陸雲蒸的去留麵前,再次停頓。
“小姐,天色不早了,要不要用膳?”
陸雲蒸瞥了眼窗外,“好,準備一下吧。”
小鹿連連應下,讓人去準備。等飯菜來了,陸雲蒸隨意的吃了兩口便放下了筷子,
“小姐,怎麼吃這麼點啊?再吃一點吧?”
小鹿勸解著,陸雲蒸連連搖頭,“不用了,我吃不下。”
正好,這時陳旬忙完走了過來,看了眼滿桌的膳食,
“就吃這麼些?再吃一些,陪本王吃一些。”
陸雲蒸直接轉過了頭去,陳旬一時之間有些尷尬,知道陸雲蒸還因為柳葉的事情記恨自己,便也不勉強,指了把椅子,讓人搬來,又讓人準備了雙新的筷子,就著陸雲蒸吃剩下的,隨意的吃了起來。
陸雲蒸瞥一眼陳旬,在瞥一眼小鹿,她做的已經很明顯了,都還沒有讓小鹿現出原形,是不是該下一劑猛藥了?
想到此,陸雲蒸咽了咽口水,心中已然有了決定。
“這個玉簪竟然是那個神秘的病人給你的,那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霍然拿著玉簪,非常意外。
秦少言搖搖頭,“現在我也不敢確定他們的身份,不過這些人知道我們想要的是什麼,並且能拿出玉簪,一定不簡單。玉簪已經有了下落,羊皮也應該不遠了,我們暫且再京城再待上幾日,”
霍然點點頭嗎“好,我都聽你的。”
好不容易有了點消息,也不算白來。
外麵依稀大雨傾盆,深秋的夜,地上已經很涼。
“阿欠”
躺在地上的陳旬不禁打了一個噴嚏,陸雲蒸這一見,
“你還是上來睡吧。”
陳旬微微一驚,“你說什麼?”
像是不敢相信一般。
陸雲蒸轉過頭去,
“我什麼也沒說。”
陳旬卻是嘴角一勾,“本王聽見了。”
隨即陸雲蒸便隻覺得床榻一陷,再轉頭,陳旬已經坐在了床榻上,隨即在陸雲蒸的身邊躺下。陸雲蒸的臉上閃過一絲彆扭,陳旬一隻手向下,撩起了地上的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很快,房間裡便傳來陸雲蒸均勻的呼吸聲,陳旬滿意的嘴角一勾,也是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可是,
“你”
夜裡,突然的陳旬翻身下床,“來人”又是一聲喊,守在外麵的人立即衝了進來,點燃了蠟燭。隻見陳旬的腹部插著一支簪子,此刻陳旬正一隻手捂住簪子處,鮮血已經侵染了衣服,
“王爺,王爺”
兩個侍從趕緊上前,而陳旬卻是盯著半坐起的陸雲蒸,
“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陳旬幾乎是暴怒出口,大家這才將注意力放在了陸雲蒸的身上。
“為什麼?你殺了母親,我隻不過是為母親報仇,我真恨我自己,下手怎麼這麼輕,你還能站在這裡說話!”
“你,你這個瘋子!”
陳旬捂住傷口轉過身去,
“看好王妃,”
留下一句話,衝衝出了門。
待陳旬出了門,陸雲蒸這才喘了一口氣,心下道,沒,沒事吧。她沒有辦法,她隻能這麼做,她要打入小鹿的世界裡。
聞訊趕來的小鹿立即奔到了陸雲蒸的身前,
“小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啊?我怎麼聽說,小姐你,你對王爺……”
“我拿簪子捅了陳旬,隻可惜,沒有將他捅死!”
陸雲蒸發狠的說道,頓時守著陸雲蒸的兩個侍從都是心驚,王妃竟然如此絕情!
“什麼,小姐你,你怎麼?”
小鹿一副不敢想象的樣子,陸雲蒸卻是伸長了脖子,
“我要為母親報仇,不惜一切代價!可是為什麼那麼難,為什麼,我連手刃仇人的機會都沒有?為什麼他不死,為什麼啊?”
陸雲蒸有些喪心病狂的抓住小鹿的手,搖啊搖,把小鹿都驚到了。
“你說為什麼,為什麼?殺死他就那麼難了?我該怎麼辦?我要怎麼做才能為母親報仇,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
“小姐,小姐你彆這樣,”
陸雲蒸卻是幾近癲狂,耿直了脖子,“隻要能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願意。”
說著說著,陸雲蒸便昏了過去。
“小姐”
小鹿大喊一聲,轉向兩人,
“快傳大夫啊”
其中一個侍從這才猶豫的走了出去。小鹿看著陸雲蒸的神情,心下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陳旬腹部包紮著上了早朝,立即引來人的注意,惹得人紛紛對陳旬的傷猜測了起來。
辰王生死不明,朝堂上,陳沁下了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去尋找辰王。另外調派了王家的兵帶著旨意一同去邊關,讓陸將軍與陸鱗會和,守住邊關。
一切都已準備妥當,根本就沒有他插足的機會。於是下了早朝,陳旬也不多逗留,便直接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