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蒸望著門口方向,希望自己做的一切會有所效果。
送走陳沁,陳旬便到了陸雲蒸的房間,
“本王見你對皇兄的態度倒是不錯。”
陳旬冷言冷語,陸雲蒸冷漠的道,
“我對誰都不錯,除了你!”
看著陸雲蒸雙目淬滿的恨,陳旬心揪在了一起,這不是自己所希望的嗎,怎麼現在會心痛!
“這麼說,本王在你心目中是特彆的了,”
陳旬隻能如此說道,陸雲蒸翻了個白眼兒,
“有些人還真是厚顏無恥,”轉而又瞥了眼陳旬受傷的位置,“怎麼樣,被放血的滋味兒還不錯吧?”
陳旬就是一笑,“可惜隻是放了些血,並沒有致死,看來你也是舍不得的。”
“你”
陸雲蒸怎麼覺著陳旬越來越不要臉了,
“好了,本王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便不跟你個閒婦人聊了,今日,你自己好生待著吧,”
說完陳旬便轉身離開,陸雲蒸暗暗咬牙,隻有這樣,隻有自己假裝對陳旬使壞,憎恨,才有可能接觸到事情的真相吧,
小鹿他們是不想自己與陳旬關係好,所以屢屢破壞,也將所有責任推到陳旬的身上的吧。但願自己所推算的沒有錯。
陳旬到了隔壁的房間,往椅子上一坐,看了眼腹部傷著的地上,傷口很深,看來雲蒸是真的下了狠手,舒了口氣,陳旬抬起頭,
“去,將桑榆姑娘請過來,”
“是”
侍從立即跑開。
而此刻進宮的路上,馬車內,
“旬王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陳沁開門見山的問道,
“是小姐捅的”
小鹿如實的回答。
陳沁的眼睛一彎,“朕便知道是如此。依你看他們現在的關係如何?”
“小姐好像相信了柳葉就是旬王所殺,所以一直揚言要報仇,就在昨晚,小姐趁著王爺睡著了,便捅了王爺一刀,隻是差一點,差一點王爺就見不到今日的太陽了。”
陳沁眼神含笑,“皇弟又豈會如此容易死。”
小鹿亦是點點頭,想了想到,
“皇上,小姐一直跟我念叨著,隻要能殺了旬王報仇,不惜一切代價,而且也一直問我該如何辦,小鹿見小姐是真的恨王爺,是不是可以利用小姐了?”
離間計劃之後,便是靠攏計劃,按照他們之前的計劃,讓陳旬和陸雲蒸心生罅隙,對陳旬失望乃至仇恨,這樣一來,陸雲蒸便會向,向她伸出援手的人靠攏了。這人,當然是他們。
“既然他們之間已經存在裂縫,那麼也好,你趁著這個時候,旁敲側擊一番,如果她確實已經對旬王失去信心,報仇心切,便可開始我們之前的計劃,引她入局,為我們所用。”
小鹿立即點頭,
“是,皇上,我一定會引導好小姐的。”
陳沁亦是點點頭,然後想到了什麼,
“朕今日來不光是為了此事,還有一件事需要告知你,玉簪和羊皮,玉簪朕已經送給了秦少言。羊皮也是遲早的事情。”這下,小鹿一驚。
“皇上,這是為什麼?玉簪和羊皮可是……”
陳沁打斷了小鹿的話,
“秦少言有本事醫治朕的不治之症,為了留住他,朕自然要下些血本,光有這些東西,也未必能找到寶藏。”
“皇上,你說秦少言能,能醫治得了皇上的病?”
這下,小鹿是大驚。
陳沁點點頭,“若非如此,朕也不會下如此血本。”
小鹿咽了咽口水,
“即是如此,小鹿支持皇上的決定。”
“嗯,但願朕能找到秦少言口中所說的人。朕將這個告訴你,也是想讓你知道,這些東西,朕遲早會給秦少言,秦少言那邊若是再找到你,你也不用一口回絕,他日,若是真能去找到寶藏,你便跟隨在側,隨時做好內應準備。”
小鹿連連點頭,“是,皇上。”
陳沁的臉上笑容更甚,
“放心吧,當塵埃落定,朕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王爺,你的傷勢……”
桑榆一走進屋,便問道。陳旬指了指對麵的椅子,
“坐下說”
門口侍從已經關上門,待桑榆坐定,陳旬直接開口道,
“本王的傷勢不礙事,本王找你來是因為另一件事,剛才皇兄到府,是特意來請你出麵協助調查煉毒人的事情。”
桑榆微微一愣,
“我?可是王爺煉毒的人不是皇上抓走的嗎?”
陳旬眉頭一皺,
“本王現在疑惑的就在這裡,按道理說我們得到的消息,就是皇兄擄走了這些人。但是,皇兄現在卻找到你去協助調查,這裡麵一定有問題,所以本王將你叫來,是讓你做好應對準備,無論發生什麼,記著,活著回來。並且想辦法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桑榆這才點點頭,“是,王爺。”
陳旬舒出口氣,“也不知道皇兄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你能接近這件事,也是好的,至少我們離這件事近了一步。明日,你便去京兆尹處報道。放心本王會派足人跟在你左右,護你安危。”
“好,王爺,我一定儘全力弄清這裡麵的曲折。”
陳旬點點頭,但願這不是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