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旬搖了搖頭,
“不會,自從你上次的下屬出事後。宮中的人本王都換了一批,並且這些人的家人,不是王府暗衛的家屬,便是我們掌控了他們的家人,一旦出事,全家不保。他們不會亂來的。先看看吧。”
杜升這才稍稍放心,陳旬卻是疑慮重重。
“這次,怎麼會五個人同時被連根拔起?而且罪狀如此清晰,像是有人特意在暗中調查一般。難道皇兄已經悉心籌謀於此?”
杜升也是不明白,
“這次他們好像是特彆熟悉我們的人一般。”
說道這裡,陳旬的眉頭皺了皺,杜升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試著開口,
“王爺,還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陳旬好笑的道,
“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說吧。”
杜升這才猶豫的開口,
“最近有些風言風語,說是王妃和皇上關係匪淺。”
陳旬眼神一沉,之前壓抑的怒火又給勾了起來,語氣都冷了幾分,
“繼續說下去。”
杜升見陳旬難得想聽,便一一道來,
“王爺還可記得前幾日的尚食節?”
陳旬點點頭,
“有人看到那天尚食節皇上與林芝成親前,事先見了王妃一麵。甚至傳言,皇上之所以娶林芝,其實是因為王妃。皇上得不到王妃,因此娶了一模一樣的林芝替代。更有人提到了鳳攆,說自從皇後死後,除了王妃,皇上未曾讓任何人坐過鳳攆。”
說道這裡,杜升看了陳旬幾眼,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說下去。陳旬的腦海裡卻是浮現出剛才陸雲蒸和陳沁在茶館有吃有笑的畫麵,更回想起,那日尚食節陸雲蒸離開了許久,最後撞見陸雲蒸時的場景。整張臉都冷了下來,周遭空氣似乎都冷了幾分,
“你繼續說。”
杜升這才繼續,
“所以我在想,這次我們的人被扒出來,會不會跟王妃有關係?會不會是王妃泄露的?”
說道這裡,陳旬的眼神才變了變,
“應該不是她,本王並未告訴她這些。”
杜升想了想,
“那會不會是,王妃通過什麼其他的途徑知道的?”
其他的途徑,陳旬細想了一番,難道是昨天,昨天他喝醉酒後?他原本以為她隻是為了出去,接著發現是為了出去見皇兄。結果,卻不曾想,陳旬的心裡跟千萬刀在剮一樣。一夜之間,好一個一夜之間。
“本王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本王會調查清楚的。終究,這些人自己身上也存在著黑點。這樣你交待下去,宮中剩下的人引以為戒,誰若是還不知檢點,任意妄為,本王會讓他們嘗到後果是什麼滋味兒。”
“是”
杜升看陳旬的樣子,想來是,跟王妃有關。不過這次他不催著王爺了,他要給王爺時間,讓王爺自己去看清那個女人的嘴臉,這比誰說都有用。王爺也已經在懷疑了不是嗎。
“對了王爺,我跟你之前提起過的,我那個下屬的事情。按照道理說,沒人知道她死了,但是也被皇上查到了,索性她已經死了,線索斷了。否則,後果不敢設想。我再想,這件事,是不是也與王妃有關,畢竟王妃那次見到了她,她走錯房間,倒在王妃房間過。”
經杜升這麼一說,陸雲蒸身上的疑點更多。陳旬在心中留了個心眼兒,
“好,本王知道了。”
杜升這才點頭,
“那王爺,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去處理宮中的事情。”
“恩”
陳旬低氣壓的應了一聲,杜升知道陳旬心裡不舒服,也沒計較什麼,走了出去。杜升一走,陳旬便闖入了隔壁的房間,是的,是闖,一把推開大門,門反彈在牆壁上,發出劇烈的響聲。嚇了陸雲蒸和小鹿一跳。
“滾出去”
陳旬直接對小鹿開吼,小鹿茫然的看了眼陸雲蒸,陸雲蒸見陳旬情緒不對,
“小鹿你出去。”
小鹿這才走了出去,陳旬見此,大吼道,
“所有人,退後二十米,不許有人靠近,違令者,殺!”
外麵的人一驚,接著紛紛退去,小鹿也不得不退後。陳旬吼完,瞪向坐在椅子上的陸雲蒸,“說,昨天晚上你都做了什麼?”
陸雲蒸微微一驚,難道陳旬知道了昨天她給他下藥的事情。陳旬看著陸雲蒸神色有異,頓時火上心頭,俯下身,一把掐住了陸雲蒸的脖子。
“你果然有做對不起本王的事情,對不對?”
陸雲蒸的臉瞬間紅了起來,陳旬卻是又下了幾分力,頓時陸雲蒸的淚都被擠了出來。陳旬見此,才一把甩開,
“哼,不要以為幾滴淚就能讓本王動容?”
咳咳,咳咳,陸雲蒸劇烈的咳嗽著,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
“我根本就沒有想過打動你,這隻是自然反應。”
陳旬冷言,
“沒有最好,本王問你,昨天夜裡,你將本王灌醉後,對本王都做了什麼,和皇兄做了什麼?本王的人,是不是你供出去的?”
陸雲蒸微微一怔,陳旬的人出事了?而陸雲蒸這一怔,看在陳旬眼裡,卻是完全變了味兒。“沒有想到本王會知曉的如此快嗎?果然是你,本王將一顆真心交付於你,你卻隨意踐踏,今天,本王就要親手了結了你,剩得你去到處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