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轉念,
“皇兄知道嗎?”
陳旬冷冷的看向陸雲蒸,陸雲蒸憤怒的轉過頭去,看來皇兄還不知道。
“本王找人幫你們”
說著陳旬沒臉再待下去,走了出去,叫了婢女給秦少言打下手。小鹿也才得以走進去,陸雲蒸已經在床上躺了下來,
“小姐,你沒事吧?”
小鹿一派關心的模樣,陸雲蒸搖了搖頭,“沒事”
秦少言卻是道,“怎麼沒事,小鹿,這幾日,好生照顧王妃,按照我開的藥給王妃喝,一日三次,不能間斷。”
“是”
小鹿連連答應下來,秦少言給陸雲蒸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又看著陸雲蒸喝了藥,才稍稍放心下來。
而隔壁房間的陳旬,卻是有些不知所措。懷上了他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孩子嗎?難道是那一次?隻是一次,真的就可以?
陳旬處在欣喜和焦慮中,若是真的是他的孩子,他自是高興的。但是同時,剛才那樣對待雲蒸,會不會……
陳旬看著自己的手,剛才就怎麼下的去手的。若不是秦少言那最後一擋,恐怕現在孩子,雲蒸都沒了。
他怎麼那麼衝動!
陳旬開始懊惱起來,在房間裡踱著步,久久沒有停下來。
直到秦少言敲了敲門,陳旬這才停下,讓秦少言走了進來。秦少言一走進來便把門給關了。陳旬儘量掩藏著自己的焦慮和懊惱,冷聲道,
“她現在怎麼樣?”
秦少言瞪了陳旬一眼,
“孩子保住了,但是若有下次,就是我師父在,也保不住。”
陳旬心驚,還好,孩子保住了。
“她了?”
“王妃已經躺下,剛才耗神太多,現在喝了些藥,已經睡過去了。”
陳旬這才點點頭,
“孩子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本王,你所說的該防備的人是誰,秦少言,你到底知道多少,你來京城的目的是什麼?你是那邊的人?”
剛才秦少言情急之下說出的話,卻是暴露了他自己,
“王爺心中已經知曉,還要我說出來嗎?我不是那方的人,我來京城,隻是為了找到寶藏的下落,僅此而已,隻是在這過程中發現了一些事情而已。”
“寶藏?”
陳旬一愣,秦少言想了想,既然小鹿已經知道,小鹿又是皇上的人。這樣看來皇上也應該知道了,也就沒有隱瞞下去的必要了。
“對,寶藏。玲瓏鎮的寶藏。”
陳旬眼神一深,
“玲瓏鎮的寶藏不是假的嗎?”
“還有一份真的,但是誰也不知道它在哪裡,我來京城就是為了找到線索。但是,至今也沒有找齊全,”
陳旬卻是半信半疑,
“秦少言,你到底還隱藏著什麼?本王該相信你說的嗎?”
秦少言不多說,從身上掏出一個金錠,遞給陳旬。陳旬拿起一看,眼神都變了,
“這是真的,”
“對真的,不過現在都沒有意義了,皇上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恐怕就是王爺想要得到這批寶藏,也不行。更何況,沒人知道這寶藏的線索和入口。”
羊皮還沒到手,還有那關鍵的一句話,都沒有下落。
“那你告訴本王這件事做什麼?”
秦少言一笑,
“我隻是想告訴王爺,我便是通過此事,知道小鹿是皇上的人。看皇上和王爺的關係,似乎不是很好。所以我才沒有將王妃肚子裡的孩子告訴王爺和其他人,若是小鹿是皇上的人,斷然不會留下王爺的子嗣吧?”
陳旬一怔,沒想到秦少言竟然是這麼想的。
“那,王妃她自己知道嗎?她為什麼不告訴本王?”
秦少言歎了一口,而後眼神變得憤慨起來,
“像王爺這種動不動就殺人的人,甚至對王妃親自動手的人,王爺認為王妃對王爺有安全感嗎?敢將孩子交到王爺的手中嗎?更何況,王爺和王妃身上還欠著一條人命,王妃心中承受了多少壓力,才沒有打掉這個孩子,倒是王爺,差點就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這下陳旬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好一會兒才轉移話題,
“既然你來京城的目的在於寶藏,現在寶藏不知所蹤,就算知道了,皇兄也會以朝廷的名義乾預,最後寶藏隻能是歸於朝廷,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秦少言想了想,
“即是如此,便是我與那寶藏無緣,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我現在隻想好好醫治好王妃的病,等王妃能下地走動了,我便離開。王爺,看在王妃的麵子上,奉勸一句,皇上不是那麼好惹的。”
說完,秦少言背著藥箱離開,陳旬望著秦少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中。孩子,權勢,皇兄,千秋大業,各相交錯。他該如何選擇?
秦少言走出王府,回頭看了眼,搖了搖頭。繼續往前,這幾日就連京城外的煉毒的人都在驟減,該不會是……,如果真是那樣,就是他害了那些人。
他得想辦法,讓那些人不再消失。否則,長此以往,恐怕這陳國再難以找出幾個煉毒的人。煉毒不是件好事,可若是沒有了煉毒的人,若乾年後,又哪裡來解毒的人?
秦少言又是搖搖頭,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他是不是想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