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卻是有些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
“小姐,其實我就是通過信鴿與皇上取得聯係的。”
“信鴿?一般的信鴿能逃得過王府的人的視線嗎?小鹿,這樣會不會太冒險,萬一信鴿被抓住……”
後麵的話陸雲蒸留給了小鹿,隻是信鴿嗎?陸雲蒸覺得,若是如此,王府的人也太不注意了吧。
小鹿想了想,這才道,
“小姐,我們的不是一般的信鴿,”小鹿又是促進了幾分,“我們的信鴿全身羽毛漆黑如墨,而且它在夜裡的反應能力比普通的信鴿都要好。我每次都是在深夜放出,這樣一般就沒有人察覺了。”
原來如此,每次,陸雲蒸在心中冷笑。但是麵上卻道,
“這樣我就放心了,那好,事情就交給你去通知了,希望是一個有用的線索。”
小鹿點點頭,“小姐放心。”
於是小鹿先回去準備了一下,在擇了回來,陸雲蒸覺著老是躺著也沒意思,便讓小鹿叫了人將自己放在了椅子上,推著自己到外麵曬太陽。
秦少言說過,冬日的太陽對她有好處,那一定對孩子也有好處。想著陸雲蒸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昨天好險,不過孩子還好保住了。若非秦少言在,恐怕……
陸雲蒸不想往深處想,抬頭看了眼遠處的風景,可惜現在是初冬了,樹上的葉子都掉光了,原來的花草也已經枯萎了。
而且,王府裡好安靜,沒有了那些夫人,沒有了太多的婢女和下人,空蕩蕩的。連空氣中都是落寞的味道。陸雲蒸突然想到了君瀾院,想到了茅草屋,還有小樹林,風月居。
才不過短短大半年的時間,好像什麼都變了。原來的人,也走了不少,原來的風景,也蕭條了許多。想著陸雲蒸讓小鹿推著自己到處逛逛,不知覺的便來到了小樹林。
小樹林原來綠草茵茵的,現在已經是葉落草消,淒涼的很。
“小姐,你看,我們曾經在那裡割過豬草,”
小鹿指著不遠處道,陸雲蒸眼睛挪了挪,
“是啊,那時候還有菲姐。”
小鹿嗯嗯的點頭,陸雲蒸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那日,她和陳旬在這小樹林坦白心事。她告訴陳旬自己是陸雲蒸,並且準備和陳旬和好。可是突然的,小鹿闖入了,那個時候,陸雲蒸以為小鹿是無意的,但是緊跟著她便食物中毒,被送進了宮中診治,然後也是那個時候,陳沁趁著她重病在身,昏迷不醒,竟然打著為自己排毒的說法,占有了自己。該不會是,
陸雲蒸轉頭看向小鹿,
該不會是那個時候,小鹿根本就不是突然闖入,而是有心偷聽,然後通知了皇上。接著發生了一切的一切吧?從那個時候開始,小鹿就已經在算計自己了!
陸雲蒸被自己心中這個想法嚇得不輕,
“小姐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看?”
小鹿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陸雲蒸這才將心思壓了下去。
“我沒事,我隻是覺得,日子過的好快啊,轉眼就到冬天了,曾經這裡可是一片翠綠色,”
“是啊,這裡以前還有條河了,現在河都沒有了。”
小鹿悻悻的說道,陸雲蒸哽咽的咽了咽口水。
“我們走吧”
再在這裡待下去,她怕她會控製不住自己。菲姐是,林芝的人。小鹿是皇上的人。而真正關心她的人,吳心,母親,都已經離開了她。
現在陪在她身邊的,就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陸雲蒸的心劇烈的起伏著,不怕像桑榆那樣明著來的惡人,就怕小鹿這種暗藏心機的小人。而她也將變成小人,陸雲蒸的手握了握,心搖擺著,動蕩著,始終找不到落腳點。
“原來在這裡,本王還以為你又出去私會男人了。”
陳旬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出口就成這樣了,鬼知道剛才他回到房間看見她不在,心中有多急。他擔心她真的會出去,會去將信中的內容告訴陳沁,會逃離他,而且是帶著他的孩子。雖然現在也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本來看到了她在這裡,他心裡是高興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出口就這樣了。
陸雲蒸望著陳旬略帶戲謔的神情,心下揪了揪,他現在說話是越來越難聽了,跟以前記憶力的他要重合了,
“可惜你的人守著府門,我不能出去。”
陸雲蒸報複性的回了一句,陳旬果然惱了,快步走到陸雲蒸跟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陸雲蒸,
“這麼說,如果不是他們攔著,你還真的想出去?”
陸雲蒸頭一側開,不看陳旬,
“你說了”
一句你說了,夾雜了太多的可能。
突然感覺到下顎疼痛,陸雲蒸這才對上陳旬的眸子,陳旬硬生生的捏著陸雲蒸的下巴,逼迫著陸雲蒸看著自己。
“王爺”
小鹿這一見,趕緊喊出聲來,陳旬冷聲,“閉嘴!”
轉而與陸雲蒸對視著,
“本王說,你敢!你敢跟其他男人有染,本王就讓你永遠做不了女人!你明白嗎?驗身的滋味兒,你應該沒忘記吧?”
陸雲蒸驚住,好半會兒沒有緩過神來,直到,腦海裡浮現出那一場麵,幾個婦人拿著鐵具,朝她走了過來……她的清白!陸雲蒸的手抖了抖,臉色也是瞬間白了幾分。眼裡有著一閃而過的恐懼,而這正好被陳旬捕捉到了。陳旬見陸雲蒸臉色不對,這才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