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鹿和王妃現在不知道被王爺藏在了哪裡,秦少言再度麵臨困局,隻能暫等時機。
夜色漸漸濃,陸雲蒸已經為小鹿選好了藥,並且讓小鹿趴著,叫那四名婢女幫忙給小鹿塗上了藥,疼的小鹿嗷嗷叫。最好的藥,也是最讓人疼的藥,小鹿趴著飯都沒吃,便痛得睡了過去。
陸雲蒸手撫摸著肚子,眼神飄遠,
孩子,這個是殺害你外婆的凶手,咱們不讓她好過。
“王妃,你已經看了一天的書,請上床休息吧,”
婢女侍候完陸雲蒸梳洗後,如是說道。陸雲蒸想了想,為了孩子,
“好吧”
這才答應了下來,半躺在了床上,拿著書看。
她根本就睡不著,夜還那麼長,乾脆再看一下書好了,當成消遣。
是個婢女眼神交接,也是拿陸雲蒸沒辦法了。
陳旬終於從一堆事情中抽身,走出門去,外麵已經是星光點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陸雲蒸的緣故,王府裡靜悄悄的,一點生氣都沒有。
“王爺,是現在用膳嗎?”
侍從走過來問了一句,陳旬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用膳,但是一點都不餓。
“不用了,”
陳旬說著,邁開腳步,想起之前石歡的稟報。還是去桑府看看,於是陳旬走出王府去,到了桑府外麵,騰空而起,幾下便上了桑府的院牆,緊接著便跳了下去。
摸到了陸雲蒸住的房間前,幾個侍從紛紛行禮,正巧四個婢女也走了出來。
“王爺”
陳旬點點頭,“王妃怎麼樣?”
“王妃還在看書。”
陳旬頓時眉頭一皺,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看書,還不好好休息,肚子裡的孩子都睡覺了。
於是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小鹿趴著,背上全是板子的痕跡,看上去塗了藥。而桌子上,堆砌著一摞摞的書籍,陳旬眉頭皺著看向床榻。就要開口,便見,陸雲蒸半坐著,手裡拿著書,但是已經睡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陳旬突然就被這個畫麵撥動了,那些準備斥責的話紛紛消消雲散。
陳旬走上前去,在床榻上坐了下來,然後輕輕的去拿過陸雲蒸手上拿著的書,接著,慢慢的將陸雲蒸扶著躺了下去。
看了看手上的書,露出笑容來,想起從前陸雲蒸看書,他在旁看則子的時光。手不自覺的摸向了陸雲蒸的臉蛋,喃喃道,
“還是那個時候的你可愛。如果你一直那麼聽話,本王怎麼會這麼對你?”
情不自禁的,陳旬的手一路往下,結果便在陸雲蒸的胸脯間摸到了一個硬物,陳旬眉頭一縮,手伸了進去,將那東西拿出來。當即,便是臉色一變,是鎖相思的解毒藥。
陳旬仔細的端詳著,果然和他手中的那瓶解毒藥一模一樣,但是這解毒藥,都隻是能起到暫緩的作用,並不能根除。想到此,陳旬看著熟睡著的陸雲蒸,這藥本王收回了,本王的目的不是讓你難受,隻是想讓你聽話,雖然會傷到你,但是總比你做傻事好,本王可是你孩子的父親,本王決不允許你懷著本王的孩子跟彆的男人在一起。
不要恨本王!
陳旬俯下身,在陸雲蒸的額頭上再吻了一下,這才起身離開。
剛走出門去,陸雲蒸便睜開了眼睛。
原來昨夜是你在我身邊,不過,陸雲蒸從枕頭下摸出一瓶藥來,嘴角一笑,藥她藏了些在枕頭下。陸雲蒸看著藥,掏出一顆,硬吞了下去。
可真苦啊。
第二日早朝上,陳旬安排的夏大人站了出來,
“啟稟皇上,臣在歸圓寺附近發現了一具屍體,據查證,這具屍體的主人生前是一名煉毒師。臣懷疑這會不會跟最近京城裡的煉毒人失蹤案件有關。”
夏大人此言一出,陳沁的眼神便瞥了眼陳旬,陳旬站得身正影直的,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於是陳沁又看了眼宰相,才道,
“此事交給京兆尹去辦即可。”
“是,皇上,臣一定竭力辦好此事”
段大人立即走了出來,承接了此事。
但是夏大人並沒有撤離,而是繼續道,
“皇上,這煉毒人的人才失蹤,便發生了隕石墜落的情況,而且這次又是在歸圓寺,臣覺得此事非同小可,請求協助調查。”
“是啊,是啊”
已經有大臣在旁議論起來了,
“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不知道啊”
陳沁見此,咳嗽了一聲,眾人這才安靜了下來。
“既然此事非同小可,那好,夏大人你便協助段大人一起辦案吧”
“謝皇上”
夏大人這才領命,陳沁卻是在心中冷笑,這件事事關造就百毒不侵之人之事,你非得插足進來,那麼也隻能是……
“不知道眾愛卿是否還有其他……”
“噗”
陳沁突然吐出一口血來,陳旬嘴角一勾,
“皇上,皇上”
頓時朝堂大亂,譚公公第一時間上前,
“皇上。”
陳沁捂住胸口,怎麼會這樣,頓時難受起來。
“今日皇上不適,退朝”
譚公公趕緊道,接著便馬上讓小太監一起幫忙,將陳沁扶了下去,看呆一群大臣。
“這皇上是怎麼了啊?”
“不知道啊?”
“皇上怎麼會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