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夫便趕了過來,
“王妃怎麼樣?”
大夫看了眼小鹿,陳旬自然而然的道,
“你先出去吧”
小鹿這才走開,關上門的那刻,本來沒覺得什麼的,卻是泛起了疑心,這大夫防著自己乾什麼。小姐不是沒事吧?隻是需要睡上幾天?難道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到底怎麼樣,說吧”
大夫這才道,“王爺,王妃倒是沒什麼大礙,應該是服用了沉睡散之類的東西,隻是會沉睡幾日罷了。但是,王妃,”
說道這裡大夫卻是猶豫了,
“王妃怎麼了?你說。”
大夫想了想,還是選擇了開口,
“但是王妃好像是,懷孕了。”
說著大夫微微低下了頭去,也不知道王爺知不知道。是不是王爺的……
陳旬微微一愣,轉而看了眼大夫,他怎麼把這個忘了。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這件事你跟幾個人提起過?”
“沒有,就我一個人,誰都沒有提起。”
陳旬這才舒了一口氣,“好,這就好,你給本王記住了,這件事,不允許說出去。對誰都不能提,若是讓本王知道除了你,還有第二人知道了這件事,後果自負。”
“是,是”
大夫連連應著,陳旬這才滿意,看了眼陸雲蒸,
“她真的不會有事?”
“不會,不會”
陳旬這才稍稍放心,“那好,你出去吧。”
等大夫出去,小鹿便走了進來,
“王妃還有其他毒藥嗎?在哪裡你可知道?”
為了以防萬一,他要將藥都給挪走,
“在櫃子裡。”
“去,將櫃子裡的毒藥都拿走,本王不希望再在這間房間再見任何毒藥。”
“是”
小鹿這才向著櫃子走去,陳旬看著陸雲蒸的睡顏,嘀咕了一句,
“怎麼本王的話你就是不聽,沒見過自己吃毒藥的。”
說著卻又是嘴角一個傾斜,還好,沒什麼事。
就在這個時候,陸雲蒸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笑意,陳旬一怔,以為陸雲蒸醒了,但是陸雲蒸沒醒,陳旬舒了一口氣,看來是在夢裡夢見了什麼好的事情。
按照陳旬的意思,小鹿將毒藥都給拿走了。
黃昏將近,陳旬見陸雲蒸還未醒,便讓小鹿準備好了晚膳,一個人在屋子裡吃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
突然傳來陸雲蒸的笑聲,陳旬一驚,轉而起身快步走去,陸雲蒸竟然笑著笑著醒了!
“醒了?”
陳旬坐在床榻上看著陸雲蒸,陸雲蒸微微發愣,腦袋好久沒有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卻是淚先掉了下來,原來剛才的都是一場夢,母親,母親不在了,剛才是在夢裡。陸雲蒸閉了閉眼,眼淚卻是一點也關不住,流了出來。小鹿趕緊遞上麵娟,陳旬輕輕的為陸雲蒸擦拭著眼淚,
“這是怎麼了?方才不是很高興嗎?”
陸雲蒸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說了出來,
“剛才我夢見母親了”
陳旬的手一頓,複雜的看著陸雲蒸,在陸雲蒸心上他是殺死母親的凶手吧。而身後小鹿也是身子一僵,站定了腳,大氣都不敢出。
一時之間,陳旬也不知道該與陸雲蒸說些什麼,隻是靜靜的為陸雲蒸擦拭著淚水。
卻不知道,現在此刻,宮裡發生了更大的事情。
所有與那六個人有關的人全部被陳沁交由京兆尹,逐一排查。逐一排查就意味著,這裡麵還會有他們的人被查出來。因為,自己人聯係自己人,即便做的再怎樣天衣無縫,還是會相見照麵,留下一點點線索。
而隻要有一點線索,就夠了。
陳沁躺在床上,喝著藥,對李侍衛道,
“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回皇上,又查出了一人,照此速度,再查下去,應該還會有收獲,”
陳沁嘴角傾斜的點點頭,“好,一一排查一個都不要放過。”
“是”
“隻是皇上,揪出這六個人的會是誰了?是誰在暗中協助著我們了?”
陳沁想了想,“朕大概已經猜到是誰,這,你就不用管了,跟段大人說,好好排查,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朕要將旬王的人一一清理出去。”
“是”
杜升得到消息,想要儘力挽救,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他自己也被邀請了進去。就是他也跟那些人聯係過,不過卻是隻跟一個人下達過命令。難道說那個人也被逮著了?可是據杜升所知,還沒有,那麼,這請自己過去,是試探,還是強加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