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升一一說了出來,宰相和林芝的眼神都是一亮。
“不能再等了”
陳旬如是對陸雲蒸說道,宰相又進了牢房,這父女兩聯合還不知道杜升會怎樣,但是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下去,哪怕是,先去那邊等候。
於是陳旬吩咐好一切,推著陸雲蒸出發。
而林芝和宰相再進行另一番突破,
“你現在淪落牢房中,會不會有人來救你?什麼人可能來?”
“會,王爺,”
“除了王爺了?”
“王爺,王爺”
杜升念了兩聲,又不做聲了,耷拉下腦袋。
“他這又是怎麼了?”
宰相問道,林芝走上前去,抬起杜升的腦袋,
“他昏過去了。”
“將他叫醒,繼續。”
宰相殘酷的說道,林芝從身上取出一瓶藥來,再杜升的鼻子前晃了晃,很快,杜升又睜開了疲憊的雙眼。看了看,又昏了過去。林芝上前,為杜升把脈。
“父親,不行了,不能再繼續下去。他的身子已經扛不住了,而且,隻有一口氣了。”
宰相這一聽,“不能讓他死,救活他。”
“他的傷我不能救,這些傷一時之間也好不了。我的身上全是毒藥,沒有治病的藥,恐怕父親要找大夫來保住他的命。”
林芝如是說道,宰相舒了口氣,
“好,這樣,先把剛才的事情稟報給皇上,就說……”
宰相靠近了林芝,對著林芝說了起來,林芝連連點頭。
“是,是,好,父親”
好一會兒,這兩人才離開了牢房,宰相與林芝同時出了牢房。朝著一個地方去,林芝先說,宰相再進宮稟報,二人已經做好打算,這次,務必一舉拿下陳旬的秘密私宅。
這將是陳旬的一大損失,事不宜遲,兩人吩咐車夫儘快趕去。
而這個時候陳旬的馬車,正好趕到了牢房外。待陳旬推著陸雲蒸走到牢房前時,再一次被攔了下來。
“王爺,沒有上麵的允許您恐怕不能進去。”
陳旬瞪著獄卒,
“你敢再攔本王?”
“王爺息怒,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陳旬嘴角一勾,“好一個奉命行事,”
說著陳旬便對著獄卒一腳踢去,獄卒頓時倒在地上,陸雲蒸在後麵看著陳旬的舉動並不意外。
“王爺”
一群獄卒走上前來,這次,陳旬擠壓著怒火,乾脆全部發泄了出來,一人單挑數人。於是牢房外,便打的不可開交。
“住手”
直到蔡大人匆匆趕來,場麵才得以控製。
“王爺,您沒事吧?”
蔡大人關切的走到陳旬麵前查看,陳旬一把甩開蔡大人,
“你來的正好,本王現在必須進去見到杜升,你看怎麼辦吧。”
蔡大人為難的道,
“可是王爺,這,現在是宰相大人負責審訊杜公子,而且宰相大人有特意吩咐過,不能讓王爺再進去,王爺這不是讓我們這些人為難嗎?”
“看來本王在你們眼中,連宰相都不如了,是嗎!”
“不是不是,王爺您彆動氣啊,這樣吧,反正我也違反過宰相大人一次,一次也是違反了,再違反一次,也無所謂。王爺,這邊請。”
於是蔡大人再一次帶著陳旬進了牢房,而且隨同進去的還有陸雲蒸。
“杜升”
剛到牢房門口,陳旬便發出了聲音,陸雲蒸尋著陳旬的目光看去,頓時深吸了幾口氣。杜升已經跟她之前見到的杜升,大不一樣了。
渾身是血,身上衣料都沒幾塊,被扔在了地上,像是死了一般。
“開門”
陳旬大怒,門一打開,陳旬便衝了進去,陸雲蒸對蔡大人看了一眼,蔡大人這才識趣的避開,陸雲蒸自己滑著椅子靠近。
一股血腥味兒撲麵而來。
“杜升,杜升”
陳旬連連喊了幾聲,仍是不見杜升回答,陸雲蒸近了道,
“他可能是昏過去了,你將他扶起來,我看看。”
陳旬這一聽,趕緊扶起了杜升,攙著來到陸雲蒸跟前,陸雲蒸細細的為杜升診著脈,眉頭皺了起來。
“他的氣息很弱,身體被傷的太重了,隻有一口氣掛著。必須叫醒他,我先給他吃一顆保命丸。”
說著陸雲蒸開始在身上翻騰著找藥,陳旬伸出一隻手按住了杜升的人中,遲遲不鬆手,好一會兒,杜升才睜開了眼睛,但是眼睛裡卻是沒有什麼交點。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杜升?”
陳旬關心的問道,
“不好”
杜升木訥的回應著,陸雲蒸看著杜升的反應,拿著藥瓶的手,就是一頓。
“本王知道這種地方誰也好不了,不過杜升,你相信本王,遲早有一天本王會帶你離開這裡的。”
“相信”
杜升又是言簡意賅的回應著,這下,連陳旬都是多對杜升看了幾眼,
“你是身體不舒服,所以無法回應本王嗎?”
“是”
一個是,讓陳旬終於感覺到了異常,
“他怎麼回事?”
陸雲蒸看著杜升的反應,咬咬唇,決定試一試,但願不是她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