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旬的人全部衝了上去,王將軍的人全部壓了上來,一場混戰,裹著血腥味蔓延開去。
“現在已經天亮了,怎麼還沒有跟上來”
陸雲蒸有些心急的問道,其實她知道大家不能回答她什麼,但是她還是問了出來,因為他的眼睛皮跳的非常厲害,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陸雲蒸的感覺是對的,因為此刻,天亮了。
陳沁出了宮,親自鼓舞著所有百姓出京城,絞殺陳旬。
甚至,陳沁帶了頭。
京城裡一批批的百姓在陳沁的帶領下向京郊而來,氣勢洶洶,如吞山河。
而陳旬他們對這竟然完全不知。
而且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陳沁竟然還用了計謀,這計謀,絕對會讓陳旬方寸大亂!
轉眼一行人已經來到了京郊外,百姓們紛紛投入戰爭,數量越來越多,直接將陳旬他們逼入了寨子裡,而且對於百姓,很多士兵是下不去手的,如此一來,又是束縛了他們,情況變得越來越糟糕。但是陳沁卻是對陳旬他們沒有什麼同情心,甚至讓百姓家裡有狗的,紛紛派上了用場,直接放狗與陳旬的人進行搏鬥。如此混亂,前所未有的局麵,讓陳旬他們應對不及。
很快,便敗下陣來,但是大家都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直到陳沁,竟然拿出了毒,用了毒!
一批批的人倒下,陳旬的身上已經染上了血口子,一道道,觸目驚心。
但是陳沁卻是笑著的,因為陸雲蒸走了陸雲蒸先走了。
他便放心了,若是今日戰死,至少陸雲蒸活著,孩子活著,那麼他便還有後人為他報仇。可是陳沁連這點念想都沒有給陳旬,
“皇弟,不要掙紮了,朕讓你見一個人,”
說著陳沁拍了拍手,於是,陳旬等人便看見,陸雲蒸被綁在了一輛板車上,板車上有一根柱子,陸雲蒸的頭發淩亂,渾身血跡,就連衣衫都是破的,而且嘴巴被封住了,還在拚命的吵著他們搖頭。
“雲蒸!”
陳旬大喊出聲,整個人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看向陳沁,
“我們之間的鬥爭,你抓她乾什麼,你快放了她!”
然而,陳沁哪裡聽陳旬的,
“皇弟,現在已經不是你我的事情了,這關乎天下,關乎百姓,朕,絕對不會對你讓步。”
陳旬手握成拳頭,
“陳沁,你少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嘛?為了你自己,你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什麼時候愛護過百姓了,放過雲蒸,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陳旬大氣,甚至直接喊出了陳沁的名字,陳沁聽到自己的名字,被陳旬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叫出來,這,哪裡還有什麼威嚴可言。
當即下令,“給旬王看看”
頓時隻見一名侍衛上了板車,直接拿著匕首,在陸雲蒸的腹部捅了一刀,頓時鮮血如注。
“不!不!”
陳旬頓時嚎叫起來,整個人如同火山爆發,直接騰空而起,向著陳沁飛去,手持長劍,隨時準備拿下陳沁的命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那麼多癆病的陳沁,竟然也飛身而起,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擋下了陳旬的長劍。
兩個人扭打起來,最終,陳沁敗下陣來,眼看著陳旬就要對陳沁刺去。陳沁卻是一個飛身,落在了板車上,匕首直接架在了陸雲蒸的脖子上。
“你再動,朕,了結了她!”
陳旬頓時停了下來,看著不遠處的陸雲蒸,還有陳沁,
“拿一個女人做籌碼,你還配當皇上嗎!”
“朕不會拘泥於這些,束手就擒,還是要她死。全由皇弟決定。”
陳旬看著陸雲蒸腹部的鮮血,娟娟流下,拳頭握的更緊。
“一邊是天下,一邊是美人,是要天下還是要美人就看皇弟你自己的抉擇了。天下你不可能擁有,至於美人嗎,如果你投降,朕答應你或許還可以留下她一條性命,如何?”
“王爺,不要”
身後僅剩的一位將軍喊道,陳旬看著身後跟著他出生入死的人,昨夜,還有那麼多人,一夜之間,就隻剩下他們了,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再看向陸雲蒸,
“皇弟,朕,隻給你三個數的時間,三個數之間之後,這個世界上將再也沒有什麼旬王妃。一”
陳沁竟然不給陳旬思考的時間,直接數了起來,身後的人都為陳旬捏著汗。
“二”
“三”
陳沁的匕首直接揚起,就要向陸雲蒸刺入,
“等等!”
陳旬出口,陳沁嘴角一勾,
“皇弟可是想明白了?”
陳旬看著陸雲蒸,“霍然了,霍然在哪裡?”
陳沁微微一怔,但是很快便道,“他和他的狼兄在牢房會和皇弟你重逢。”
陳旬看著陸雲蒸,真的,真的是她。
“皇弟,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如果沒有的話,”
陳沁的匕首抹上了陸雲蒸的脖子,陳旬咬牙,
“饒了我身後的人,”
“王爺,王爺”
身後的人連連叫道,陳沁掃了一眼過去,“好,朕答應你。”
“不早要,王爺,王爺我們與你一起衝出去”
陳旬卻是看向陸雲蒸,“也放了她,”
“朕說過隻要你投降,可以饒她一命。”
陳旬深吸一口氣,“皇兄,你贏了。”
於是陳旬看著陸雲蒸腹部的血,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劍,
“王爺,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