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一件事,還要你幫助。”
秦少言直入主題,陸雲蒸的臉上都是隱忍,
“什麼事?”
陳旬的眼皮這才抬了抬,
“再有幾日,便是滿月,”
秦少言話還沒說完,陳旬的眼神便直勾勾的看向了陸雲蒸。
“滿月時分,王妃的病會再度發作,對身體不好”
他不能說對孩子不好,這裡都是人,說不定還有耳目,若是讓皇上知道了王妃肚子裡還有王爺的孩子,隻恐怕,到時候王妃和孩子都得遭殃。
“所以,我想再試試以前的方法,取王爺的心頭血試試。”
陳旬咽了咽口水,看著陸雲蒸,
“好,再試試。”
可是那眼神像是在問,你對我,動過心嗎?陸雲蒸咬咬唇,避開陳旬的眼神,陳旬苦澀一笑,能解除滿月嗎。隻有她心上的那個人,才能解除滿月之毒吧?
“那王爺,我便取你一滴心頭血?”
陳旬點點頭,
“好”
於是秦少言拿出一個小匕首,再掏出一個小罐子,陸雲蒸複雜的看著陳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嗯”
陳旬發出一聲悶哼,陸雲蒸神情一動,秦少言的匕首紮到了陳旬的胸口處,匕首尖頭處立即湧出血來,秦少言趕緊用罐子去接。接過以後藏在身上,隨即給陳旬立即止血。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獄卒走了進來,
“王妃,秦公子,快關宮門了,請你們快些。”
秦少言和陸雲蒸對視一眼,陳旬吸了一口氣,
“去吧”
可是那神情是那樣的不舍,陸雲蒸的心一陣陣的抽痛。眼眶又濕潤了起來,陳旬趕緊製止,“哭什麼,本王還沒死了,死了也不許哭。回去,趕緊走。”
否則他擔心,他會在她麵前丟臉。陳旬的鼻子紅了起來,
“我會好好活下去的,你也是。”
陸雲蒸說著試圖想要去觸碰陳旬的臉,可是被兩個小太監架著,一動,另一邊就不平衡了。“彆動了,”
陳旬哽咽的道,隨即轉眸,
“秦少言,照顧好她!”
秦少言點點頭,
“王爺放心,我會儘力的。”
陳旬這才點點頭,隨即閉上眼睛,
“走吧,本王也要休息了。”
陸雲蒸見此,一滴淚滾了出來,趕緊仰頭倒流。
“王妃,我們走吧。”
秦少言說道,然後讓小太監們將陸雲蒸放在了攆子上,幾個人剛到牢門口,陳旬突然睜開眼,大喊道:
“雲蒸,活下去!”
陸雲蒸沒有回頭,肩膀顫動起來,臉上淚水再次決堤。心裡如火在燒,如水在澆。難以自持。隻是點了點頭,任小太監抬著走了。
陳旬的眼皮動了動,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釋然的笑容,幸而她能活著,可惜,陳旬的臉上又是浮現出一抹戚戚然,可惜以後陪在她身邊的,就不是自己了。
陳旬閉了閉眼,孩子,孩子恐怕也沒了吧。也好,這樣她很快就會走出來,不必有牽掛和擔心。
陳旬以為,在陳沁對陸雲蒸做那種事情時,孩子便掉了。卻是沒想到,他們的孩子比他們想象的要堅強得多。
陸雲蒸和秦少言也沒法在這裡告訴他孩子的消息,一旦讓人知道,便後果不堪。於是,在陳旬的心裡,他們的孩子,死了。
“王爺”
這個時候,霍然虛弱的開口了。陳旬的眸子動了動,聽霍然繼續道,
“王爺,剛才王妃與我說,明日我會沒事。王妃是不是跟,跟皇上達成了什麼協議?王妃跟你說了嗎?”
陳旬一聽,一震,突然想起他跟雲蒸說,讓她好好活下去,雲蒸亦是說,他也是。他還以為雲蒸隻是安慰他,難道……
陳旬眼睛大睜,心裡開始著急起來。
“王爺?”
霍然又是一聲,陳旬這才回過神來。
“雲蒸似乎有跟本王提起過,但是,”
陳旬眸子一沉,
“雲蒸到底想做什麼?”
霍然也是不解,兩個人陷入擔心中。那邊,陸雲蒸費了好大力氣,才讓自己心情平複下來。回到房間,關上門,閉了所有人,秦少言才向陸雲蒸問道,
“王妃你到底和皇上達成了什麼協議,我聽霍然說,他明天會沒事?那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