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追殺。
秦少言看著陳沁那張陰狠的臉,心下一緊,皇上如此容不下旬王,能饒過王妃嗎?
“怎麼不說了?”
還是陳沁出聲,秦少言這才將思路拉回。微微一笑,看來隻能是按照王妃的思路走一走了,“皇上,這宮中不是有一人與王妃一模一樣嗎?何不用……”
陳沁立即明白過來,直接打斷,
“不行!”
這是秦少言所沒想到的,
“皇上,林妃娘娘與王妃……”
“林妃如今有了身孕,你以為朕會拿自己的龍嗣開玩笑嗎!”
秦少言咬牙,他早該想到的,卻是想再勸說一番。
眼下看來是沒希望了,但是王妃也有身孕在身啊。這,該如何是好?
難道向皇上道出王妃有身孕?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
“皇上,您已經對外宣稱,王妃對擒拿王爺有功。現在又將王妃掛於城門,恐怕招惹非議啊。”秦少言隻能從側麵進行旁敲側擊,
“而且王爺一定知道王妃現在為何留在宮中,說不定早已對王妃的“出賣”懷恨在心,皇上這麼做,未必能引來王爺的就範。反而是給皇上留下了話柄,皇上說了?”
這,陳沁聽到此,倒是有幾分猶豫了。為了留陸雲蒸在宮中,他以幫助了他們為由,留住了她的命。但是現在突然又拿她當棋子,來引陳旬就範。
的確是有些招人話柄,可是,陸雲蒸就是陳旬的軟肋。如若不這樣,如何才能拿住陳旬。陳沁在心中比較,也陷入兩難之地。秦少言見陳沁有多動搖,繼續道,
“王爺現在要人沒人,要勢力沒勢力,已經大水東去,根本就不可能威脅到皇上。皇上剛處理完王爺叛亂之事,現在京城人心穩定,民心歸一。
皇上又何必徒增話柄了?皇榜已經張貼出去,大家也會站在皇上這邊,對王爺進行抓捕。抓住王爺隻是遲早的事情,但是皇上離您的大限之日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了,如若王妃現在出任何事情,都會對皇上您的病情有重大影響,皇上何必如此做了?”
陳沁眼神狡黠的看著陳旬,嘴角勾起一個幅度來,
“沒想到,秦公子你不隻是擅長醫術,還擅長辯駁。不考取功名實在是可惜了,不過朕但是可以……”
“謝皇上謬讚,家父即是朝廷官員。耳濡目染,我一心誌在醫人,並不想為官。”
秦少言委婉打斷陳沁的話,陳沁眼神眯了眯,
“哦~,朕了解了。你的話朕會考慮考慮,夜深了,朕要休息了。”
秦少言識趣的告退。走在路上心中仍是不安,不知道明日皇上到底會如何做。而陳沁哪裡有心思去休息,連夜讓譚公公集結了一群小太監,去將畫師請進宮。
另外加大了懸賞力度,更是書信於派出去的各個頭目,一旦發現陳旬的蹤跡,讓其以陸雲蒸的性命相威脅,迫其就範。
更是宣了幾名心腹大臣,進一步商討對陳旬的抓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抓住陳旬的機會和辦法。
隻是陳沁不知道的是,陳旬他們選擇了一條沒用人煙的道路,根本不會有消息傳過去。除非近了邊關,可是近了邊關,那麼遠的距離可就不好操控起來了。
“怎麼樣?”
見秦少言走近,陸雲蒸也沒有入睡,直接問道。秦少言歎了一口氣,
“皇上不為所動,林妃也懷有身孕,我們的辦法都沒派上用場。”
陸雲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那,隻能任其宰割了?”
秦少言若有所思,
“也並不一定。皇上畢竟給了王妃協助抓捕王爺的名頭,現在將王妃突然吊在城門,來引王爺上鉤,實在是說不通。也許皇上會有所考量,王妃,我們暫且等等,看看明日狀態如何,再做其他打算?”
陸雲蒸想了想,
“好”
於是乎,秦少言這才退出去,陸雲蒸閉上了眼睛。但是根本就睡不著,幾人都是一夜無眠。第二天,一大清早的,小鹿等人便走了進來,侍候陸雲蒸梳洗。陸雲蒸以為陳沁會像昨日所說的,將她吊於城門。但是,沒想到的是,竟然是參加冊妃大典。
而這個妃子不是彆人,卻是之前被冷落的,曾妃!參加大典的都是各宮妃嬪,卻設了一個位置給她,陸雲蒸不知道陳沁是何用意,但是看到曾妃意氣風發,挺了個大肚子徐徐走來,陸雲蒸感覺自己被騙了一般。
被騙的又豈止是陸雲蒸一人,還有坐在一邊的林芝和眾妃嬪,而隻見林芝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曾妃走近。她可是親自去探過曾妃,但是沒想到……
那時曾妃跟她裝傻。林芝又轉向陳沁,不,這是皇上和曾妃兩個人的合謀。
林芝很快便懂了陳沁的用意,假意冷落,其實是保護。林芝握緊了拳頭,本以為她肚子裡的是陳沁唯一的孩子,現在陳旬已經被除,本來是很好的時機,隻要保住她肚子裡的孩子,成為陳沁的第一個也是長子,便可成大事。
但是這突然冒出來的曾妃算怎麼回事!
陸雲蒸看著陳沁親自走下去,為曾妃授予妃印,眼神也凜了凜,原來皇上心機如此,竟然偷偷的讓曾妃有了孩子,看曾妃的肚子,不比她的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