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隻是留給他一個人的,但是祖父去世的事兒被幾個兄姐弟妹知道了以後,每家都來搶。
他無法,隻得要出一個高價。
男人說完話,重重咳了幾聲。
沈青玥下意識的拉著雲瑤朝後躲了躲。
男人看到,苦笑著道:“彆怕,隻是哮病,不是肺癆,不傳染。”
哮病便是哮喘。
得病者基本都是娘胎帶的病症,幾乎是無解的,看男人這個情況,應該也因為這個病困擾了許多年。
沈青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說道:“這個價錢我們能接受,想再看看那個鋪子。”
“能接受?”周禮彬都驚了一下。
要價八千兩是為了和兄姐分完以後,他手裡還能有千餘兩。
他曾經聽說,京城有一個老神醫可以根治哮病,隻是診金高昂。
所以,他是想要拿著這個錢去京城看病的。
但饒是如此,他也知道,在區區一個夏陽縣,一間普通鋪子敢開價八千兩,也屬實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更匪夷所思的是,這兩個看起來年紀都不大的姑娘竟然說能接受。
“你們不是來打趣我的吧?”周禮彬年紀不大,但因自幼和祖父學畫,很少與同齡人交往,所以說話有些老成。
“當然不是。”雲瑤不耐煩道:“帶來定錢來的。”
她知道財不外露,隻摸出一千兩銀票在他眼前晃了晃。
看到錢,周禮彬終於信了幾成,晃著單薄的身子進院子拿了鑰匙,又出來,帶著二人來到了那間空置許久的房子裡麵。
開了鎖進了門,灰塵的味道撲了沈青玥一鼻子。
可她來不及捂住鼻子,她的注意力完全都在這間偌大的房子裡麵。
和鎮上的雲氏繡坊是同樣的格局,但不管是前堂還是後院,都比雲氏繡坊的空間更大。
雖然裡麵現在一片破敗。
但沈青玥甚至能夠想象到,有一天這裡放上櫃台,後院繡娘們一起刺繡,前廳賓客盈門的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