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豬草!”
突然想起我那還沒到半籃筐的豬草,我一下子就泄了氣,算了,打都沒打滿,就算交上去了也沒有工分的,就是籃筐不知道哪裡去了,萬一不見了,家裡還得賠隊裡的錢。
到時候我肯定又要挨打了。
打就打吧,無所謂了。
我擺爛的又躺回了床上,撇到旁邊剛剛戳醒我的那個人,是個男孩,挺眼熟的,我平時應該是有見過他的,但是想不起來他是誰家的孩子了。
“你醒了呀?我媽說你是餓昏的,你現在在我家呢,她說你隻能喝粥,不能吃其他的,你現在想吃東西嗎?”
他嘴裡的話特別密,一會會兒時間就扒拉著我說了不少話。
說完也不等我回應,自己就出去打了一碗稀粥進來。
“唉,我奶今天把飯粒都撈完了,你先喝點飲湯吧,等會兒我去給你弄點紅薯,我媽說把紅薯煮的爛爛的也一樣的。”
他把那碗飲湯湊到我的嘴邊,我實在沒忍住吞了吞口水,問他:“你是哪個嬸子家裡的?”
我爸在家裡一群兄弟裡麵算比較大的,你讓我喊姆姆的沒幾個人,這個男孩兒我也算有些印象,絕對不是比我爸大的那幾個伯伯家裡的。
“哎呀,你問這麼多乾嘛?先吃了再說。”
他把碗往我嘴裡湊,我隻能就著他的手喝完了一碗飲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