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風,你找死不是一次兩次了,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擊在空氣之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言罷,他身形一晃,猶如獵豹捕食般迅捷,僅一步之遙,便已跨越至沈眠風麵前。
沈眠風大驚,他無法想象,一直病病殃殃坐在輪椅上的人,會突然間如此生猛。
顧彥期那隻因被夾而略顯紅腫的手,瞬間化作鐵拳,帶著風雷之勢,狠狠砸在對方的臉龐之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沈眠風猝不及防,踉蹌後退,終是難抵這突如其來的衝擊,重重摔倒在地。
他迅速翻身而起,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欲要展開反擊,卻隻見顧彥期立於原地,神情淡然卻又透著狠勁,仿佛對他來說沈眠風就是微不足道的塵埃。
這份輕蔑與無視,比任何言語都更為鋒利,直刺沈眠風的心房,讓他不禁暗自咬牙,“顧彥期,像你這種一開始把她當玩物的人,根本不適合她。”
顧彥期聞言,眸光愈發冰冷,仿佛冬日湖麵下凝結的寒冰,他輕瞥沈眠風一眼,那眼神中滿是不屑與疏離,仿佛兩人之間橫亙著無法逾越的鴻溝,任何言語都顯得多餘。
他快速的轉身掀開了那道隔絕視線的白色紗幔。
紗幔輕揚,露出治療室內一片靜謐而緊張的氛圍。
蔣遙靜靜地躺在治療床上,麵容蒼白如紙,幾縷被汗水浸濕的發絲淩亂地貼在額前,顯得格外柔弱。
她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輕顫,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胸口劇烈的起伏,仿佛在與生命的脆弱做著無聲的抗爭。
顧彥期的心猛地一揪,那份疼痛如同利刃直刺心扉,讓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