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樣的環境所包裹,梁曉橙更加的跑不動了,她親眼看著那個男孩子在馬路對麵抬手攔了一輛的士,朝著和她相反的方向行駛出去。
“天賜!天賜!”
梁曉橙飛快的從人流裡掙脫出來,拚命的跑過了馬路,同樣伸手攔了一輛出租,氣都沒有喘勻就衝了進去:“快,跟上前麵那一輛車。”
可惜說得容易做起來難。
此刻這裡的交通簡直一片混亂,剛才因她而起,造成了交通擁堵,這會兒連警察都跑來了。等到她所在的這輛車終於過了紅綠燈,梁天賜所在的那一輛車,早已經跑得蹤影全無。
她不甘心的讓司機沿著周圍的街區一連繞了幾圈,可最後,也隻能絕望的承認,自己又一次把弟弟給弄丟了。
巴黎熱鬨的街道上,梁曉橙一臉失魂落魄的走著。早上為了見瀚洋畫的淡妝,此刻因為哭泣而早已變得麵目全非。
白色的長裙為了奔跑方便,被她自己在裙擺處撕了一個大大的口子,這會兒就好像一塊兒破布般掛在了她的身上。
高跟鞋在奔跑的時候,有一隻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另外一隻被她提在手裡。
因為沒有錢給出租車司機,她隻能給出了渾身上下唯一值錢的東西,脖子上的一條碎鑽白金細鏈,那還是她結婚的時候,喬俏送她的結婚禮物。
這一刻,梁曉橙的心情糟糕透頂,她甚至不明白,這是不是老天爺在故意和她開了一個大玩笑?在終於找到了弟弟之後,又一次的把他給丟了?
衣衫狼狽,神情恍惚,一瘸一拐,身無分文的梁曉橙獨自一人走在異國他鄉的街頭,就好像一個被抽走了魂魄的遊魂……
砰!
陸戰宸狠狠的一拳砸在了警察局的牆上,整個房間似乎都跟著顫動了幾分。
粱瀚洋嚇得下意識的伸手抱頭,整個人戰戰兢兢的朝著屋子的角落裡縮了過去。
“三個小時了,你折騰了三個小時,現在告訴我,周圍都找遍了,人還是找不到!”陸戰宸一臉煞氣的瞪著站在自己對麵的時令軒,惡狠狠的問道。
時令軒的臉色也很難看,因為奔波,白色的襯衫整個後背都被汗水打濕,此刻濕噠噠的貼在身上。可是他卻好像根本都感覺不到。
站在他旁邊的法國的警員,似乎也被陸戰宸的氣勢給嚇著了,一向傲慢,永遠對什麼事情都滿不在乎的他們,這會兒的神情也前所未有的嚴肅了起來。
對麵這個男人說的語言他們聽不懂,可是卻明白他此刻非常生氣。這位是上級特意打過電話交待過,要全力配合的重要貴賓。
麵對他此時的暴怒,他們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警員悄悄的窺視了一眼時令軒,似乎是想通過他和對麵的這位先生好好解釋一下,他們真的儘力了。
為了尋找這位先生的太太,他們動用了幾乎全部的警力,還查詢了所有街頭的監控,可是都毫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