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送我回的家,本想問他怎麼知道我住院了,沒想到他先開口了。
趁著等綠燈的當口,他側頭看了我一眼,「是江琳告訴我的,正好我有空,就和她一起過來了。」
「哦。」我訥訥應了聲。
綠燈亮起,他鬆開手刹,車子向前駛去。
車廂內又陷入了寂靜,我們都很默契地沒有再說話,知道車子在我家門口停定。
我打開車門,臨下車前,被他從背後叫住,他問我,「念念,你最近,過得開心嗎?」
愣了下,我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回答。
已經很久沒人問過我這種問題了。
好久好久,我回頭,看向他,「還好,你呢?」
當年,宋青書出國的消息很突然,突然到我是上午知道的,他下午就要走了。
除了他偶爾節假日發來的信息,我們平時很少說話。
我好像,也沒怎麼關心過他。
都是他在關心我。
透過鏡片,我看向他深邃的眼眸,試圖讀懂他眸底複雜的情緒。
見他遲遲沒有說話,我又問,「你這些年,在國外,過得怎麼樣?」
「還習慣嗎?」
「其他的都行,就是見不到你,挺不習慣的。」他說。
「啊?真的嗎?」
「開玩笑的,你怎麼還是那麼容易被騙。」
他的話讓我一下放鬆下來,捂著胸口在心裡止不住慶幸,幸好不是真的。
話落,周遭又安靜了下來。
我提出要走了。
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讓我好好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