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在他懷裡抽泣。
白裙子的裙擺沾染上了灰塵，她哭得梨花帶淚，而裴昭卻無動於衷。
直到她哭聲漸歇，他握住她的肩膀，將她從懷裡拉出。
他依舊是麵無表情。
似乎她的哭聲不能將他撼動一點。
他轉身，拉起我的手腕，繞開白晶晶大邁步離開。
他將我塞進車裡，轉身繞到另一邊，車門剛要打開，就被猛地一下壓回。
白晶晶擋在車門前，攬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要親他。
還沒碰到，就被他一下拽開。
他利落打開車門，上了車，車子發動引擎駛出。
後視鏡裡，我看見白晶晶跑著追上來，不慎摔在了地上，望著車子駛遠。
還是同樣的白裙子，披肩長頭發，裴昭卻不喜歡了......
車廂內安靜得不像話。
車子駛到門口，裴昭還是一如既往說著，明天再來接我。
我沒有下車，轉頭看向他，「裴昭，你為什麼突然跟她分手？」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
「有嗎？」
在腦海中回想了一下，是那句「感情都是有保質期的」嗎？
看著他，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久好久......
我才開口，「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我之前什麼樣？」
他饒有興趣看向我。
他突然的反問，讓我一時回答不出來，我才發覺，我好像對他一無所知。
唯一的印象，還是停留在很小很小時候的他。
還有在我身邊保護著我的他。
而這些，都是在很久遠很久遠之前的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