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摟著他時,我也摸了一手的血,看著掌心的殷紅,我的心突突的,手控製不住得發抖。
給裴昭打了劑麻藥,傅明思拿起剪刀拆開染血的繃帶,傷口又裂開了。
他抬頭看向我,「怎麼搞的?」
對上他的直剌剌的目光,我頓時感覺自己無從遁形。
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畢竟這一切太過於荒謬。
然而,傅明思好似也沒有刨根問底的打算,他低頭開始了拆線,「恢複期注意點,不能劇烈運動,不然傷口很容易崩開。」
說著,他抬頭瞥了我一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臉頰一陣發燙,小聲道:「不是我。。。」
顯然,他沒有聽見,正專心致誌給裴昭處理傷口,經過一個多小時,終於將傷口再次縫合好。
處理完,他拎著醫藥箱走出房間,我跟著走出,聽著他的仔細叮囑。
臨走時,他突然問,「我很好奇,你現在和阿昭,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的話問住了我,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朋友不像朋友,戀人不像戀人。
更可笑的是,還有一層不出意外的話勢必要結婚的關係在。
猶豫半晌,我還是沒能給出答案給他,而他,好像也不怎麼需要我的答案了。
他點頭,「我懂了,祝你好運。」
剛要關上門,他又突然開口,神情認真,「佟念,其實你以後就會明白,很多事情是強求不來的。」
這一次,他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