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他的棱角分明的側臉看了半晌,我突然發覺,我好像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眼前的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和我記憶中的模樣逐漸產生偏差。
是第一次知道他談了女朋友。
還是他分手了。
或是後來又談了個,又分了,亦或是現在,就連在自己車上,都要防備彆人。
亦或是久在這些事情發生之前,他就已經有了變化,是我從不曾好好觀察過他的一切。
車子開到半路突然停下了,陳牧轉頭對我們說,「車子熄火了。」
同時,我的手機彈出一條信息,是氣象局發的。
說今天有大暴雪,讓市民出行注意安全。
陳牧下車查看了下車子,說街道上的雪積得太厚了,車子開不了了。
而此時,車子才開出十幾分鐘,距離裴家還剩大半路程,我和裴昭撐著傘下了車。
我躲在裴昭傘下,抬頭看向他,「要不,我們給爺爺發個信息,就說明天再過去?」
裴昭點頭,然而,沒等我們打電話過去,裴爺爺的電話便先過來了。
大概率是也收到了氣象局發的信息,他讓我們今天先彆過去。
於是,我們果斷返程。
車子拋錨的位置距公寓不算遠,這時候道路都堵了,估計也打不到車。
再三考慮下,我們決定步行回去。
積雪漫過了鞋底,每踩下一腳再抬起,都會留下一個不深不淺的腳印。
雪勢越來越大,即使打著傘,雪花仍然會飄進來,落在發頂,又或是肩頭。
正要伸手去彈,一隻大掌握住我的肩頭。
他將我往裡攬了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