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我自己也不喜歡。」
「他又怎麼可能喜歡呢，他說過，他最喜歡我純潔的樣子。」
「我不乾淨了，我失去了我的貞/潔，失去了我的一切，這會讓我自卑。」
「我感覺現在的自己一團亂糟，你知道嗎念念，我真的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糟糕的人了。」
她開始否定自己，連帶著否定她擁有過的一切，就連她曾經最篤定的，顧城對她的愛。
也都被她一同否定。
在她看來，她所得到的一切，不是來自於她本身。
而是來自於彆人為她賦予的價值，當這些價值消失，那些曾經篤定的愛也會隨之消失。
而我們大多數人，又何嘗不是這樣。
我捧住她的臉頰，很認真告訴她，「你有沒想過，你的貞/潔並不在你的裙擺之下，美好的是你這個人。」
我還想告訴她，她的美好由她自身的能力，好的性格和正確的價值觀等等組成。
但唯獨不和她身體的每一個器官有關。
而顧城，喜歡的是她這個人。
是由她出眾的能力，明豔的性格和正確價值觀組成的個體。
又或許，就算顧城真的在意這些，那她也不必感到傷悲，不必因此看輕自己。
每個人看重的東西不同，掛念不同分了也好，在以後的日子裡總會有一個靈魂和她不謀而合的。
但我想，此刻的江琳不會聽得進去這些的，所以我也隻是抱著她，小聲地告訴她，「沒事的，想哭就哭吧。」
「哭完再想彆的解決方法，也不遲。」
「我們需要的是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