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她寧願一直這樣哭,也不願意讓他找到。
那樣就又該是無休止的糾纏了。
可若是她一直不出現,顧城就一直打聽著她的消息,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糾纏呢。
我不知該說些什麼了,隻能有一下沒一下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慰她。
這一天,又是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江琳若無其事跟我打招呼,「念念,早上好啊。」
她趴在我的肩頭,伸著攔腰,我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頰,「嗯,早上好。」
今天,是我假期的最後一天,我下午就得趕飛機回京市了。
我跟江琳說。
她沒什麼表情,隻是點了點頭。
撚起盤子裡的土司一角,她塞進嘴裡,讚同地點頭,「嗯,好,是等會嗎?還是中午?」
我已經跟她說過了......
昨天晚上說過一次,剛才又說一次。
而她,看樣子明顯是心不在焉,我開口,「是下午。」
她若無其事點點頭,直起腰,雙手攬住我的肩膀,親昵地蹭了蹭我的腦袋,「好,到時候我送你。」
想都沒想,我直接拒絕,「可彆了,你就好好在家待著吧。」
「乾嘛,都說了我已經恢複了。」
「那也不行。」我嚴肅道。
她肉體上的傷是恢複了,可精神上的傷未必。
我再也不敢冒險,讓她出現任何意外了,她脆弱的神經承受不住的。
她悶悶道:「好吧,那我就送你到樓下,總行了吧。」
「那樣倒是可以。」
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