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應,我直到我不該管的,但我還是沒忍住,當即走上前拽住了他的袖子。
他手中動作頓住,終於抬眸正眼看向我。
我開口,重複著剛才的話,「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他直起身,狹長的眸子看向我,薄唇翕動,「佟念,你之前都不會問的。」
之前......
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
他的手已伸過來扼住我的下巴,平靜道:「是覺得訂婚了,就可以管我了嗎?」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儘管他的語氣聽起來沒什麼異常,但我心裡還是不由得打起了鼓。
我訥訥道:「我沒有,我隻是......」
話還沒說完,卻因他周身散發的冷氣及時止住了嘴。
但我好像看到他嘴角的笑意在慢慢消失,眼眸如寒潭般令人生畏。
他指腹摩挲著我的下巴,「我們隻是訂婚了,不是結婚,你管太多了。」
我有些怔愣站在原地,想跟他解釋,半晌,卻開不了口。
話落,他鬆開我的下巴,毫不留戀轉身離開。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我才恍然反應過來,為什麼總是這樣呢。
時好時壞的,脾氣也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
我歎氣,上前關上門。
出去後,裴昭一整晚沒有回來。
第二天早上,我被鬨鐘吵醒,醒來時發現整整賴床了二十多分鐘。
這二十多分鐘放在平時可能沒什麼大礙,但放在此刻,是爭分奪秒的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