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牧打來的,我剛想回撥過去,還沒按下,電話鈴聲再度響起。
我當即按下接聽,陳牧的聲音傳來,「佟小姐,文件什麼時候能送過來,裴總等會談合作要用。」
他語氣急切,和平時保持成熟穩重的形象稍有不同,想來是真的很急了。
正好這時,出租車過來了,我跟他簡單說了幾句,便掛斷了。
車子在雪地裡行駛較慢,平時希望二十分鐘的路程,今天足足延長了一倍。
車子在一家高檔會所前停定,我下車就要往裡衝,卻被門口的迎賓攔住,他問我有沒有會員卡。
我有些懵了,頭一次見有人攔著我問會員卡的,不由得疑問,「你說什麼?」
他的目光毫不掩飾看向我,從頭到腳打量了我一遍。
這給我的感覺,就像在看擺在貨架上的商品。
在判斷出這件商品不值錢後,他的態度就會變得隨意。
他此刻的樣子,就像極了我的猜測,語氣極其不耐煩,「會員卡,有嗎?」
我搖頭,「我現在有急事,你能不能先讓我進去。」
在確定我沒有價值後,他搖頭,「不能。」
「我們這有規定,沒有會員卡不能進,不是什麼普通的阿貓阿狗都能進的。」
「要是人人都這樣說,那我們這豈不是擠滿了窮鬼?」
「還是你請回吧,小姐。」
他高揚著下巴,用鼻孔看人,語氣帶著輕佻。
還尤其加重了‘小姐’兩個字。
我的教養不允許我在這大吼大叫著和彆人理論,可對於他赤倮倮的嘲諷。
我也實在難以忍受。
對上他鄙夷的眼神,我問,「那會員卡要怎麼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