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一般,平日裡沒少玩行酒令,這不都練出來了嗎?不過近日那幾個姑娘可真不怎麼樣,一個比一個老!”
“哎呀,您就將就吧,咱們城裡年輕漂亮的早就跑了。”
“跑了?為什麼?”
“還不是鬨饑荒鬨的,你看這城裡也不剩下什麼人了。”
蘇晟銘眼底閃過一抹冷意:“朝廷都發了賑災糧,為何百姓們卻要背井離鄉?”
聞言,王濤的酒意瞬間清醒了大半,他睜大眼睛捂著嘴,一臉心虛的表情。
顯然,他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露餡兒了。
於是連忙重新擺出一副笑臉,嘻嘻哈哈地糊弄起來:“哎呀我就是開個玩笑哈哈哈,這賑災糧肯定是發放下去了,不然這城裡的百姓不早就餓死了嗎哈哈哈,再說了你剛才上街不也看到有不少百姓嗎?”
這話倒是真的,蘇晟銘心中產生疑惑。
明明沒有賑災糧,可為什麼丘縣百姓還都好好活著沒有被餓死?
這一點,讓他很是費解。
剛發路上那些百姓雖然都各走各的,可每個人的臉上都麵無表情,就像是......像是被人操控一般,沒有絲毫感覺,行屍走肉地在街道上遊蕩。
難道他看見的根本不是什麼尋常百姓,而是王濤等人安排的人?
既然如此,那明日他就挨家挨戶地去看一看。
若真是找人來演,總不能真的住滿城裡的房子吧?
想到這裡蘇晟銘不動聲色地任由王濤把話題揭過去。
“時辰不早了,陸公子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王捕頭慢走,在下就不送了。”
“留步,您留步......”
王濤一邊笑一邊往外退,直到蘇晟銘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他臉上的笑瞬間垮了下來,而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