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為何,我對他的親密總有一絲抗拒,這是從骨子裡自然發出來的。
周臣從衛生間出來後就隻是抱著我,這一次我沒再掙紮。
這一覺睡的安穩,第二天我醒的時候周臣已經走了。
最近這段時間他似乎真的很忙,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每天都回家陪我吃飯。
我下樓,王媽一早就準備好了早餐。
“夫人,今天是打算在家裡休息嗎?”
我想了想,搖頭:“我要出去。”
自從聽過孟靖澤的話,我更想要去了解梁言初的事情。
今天我要去一趟精神病院。
吃過早餐後,我主動給周臣打了電話,提出要去見梁母。
一開始周臣不同意,借口今天的會議眾多,他抽不出身陪著去,但在我的軟磨硬泡下他還是低頭了。
前提是我得帶一個保鏢。
我同意了。
很快,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
那是周臣安排好的人和車。
到達精神病院後,周臣的人就跟在我的身後,我找了兩次借口想甩開,可那人油鹽不進。
不管我說什麼,他隻丟出一句:先生讓我跟著夫人。
有周臣的人在,我不好提梁言初。
就在我苦惱著要怎麼甩開他的時候,醫院的喇叭報出了一個車牌號,說是車子被人不小心撞了。
我看向保鏢,見他眉頭緊鎖:“是我們的車?”
保鏢點頭:“夫人......”
我打斷他:“先去處理,我在這等你,不要耽誤我回家和老公一起吃飯。”
提起周臣,保鏢猶豫了片刻,再三叮囑我讓在這裡等他才離開。
傻子才在這裡等著。
看著保鏢離開,我立馬聯係了負責梁母的護士,去了住院樓。
剛上二樓,突然一道聲影從我眼前閃過。
緊跟著一雙強有力的手將我從轉角直接拖到樓梯間。
我呼吸一滯,毛骨悚然。
“是我。”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時,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我伸手推開孟靖澤,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一臉給我一個解釋的模樣。
孟靖澤輕咳兩聲,似乎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措有些過頭:“抱歉,特殊時期特殊處理,但請你相信,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孟醫生,我們好像也沒那麼親近。”
他隻是我心理醫生。
僅此而已。
“作為一個醫生,了解病人的過去,能更好的幫你恢複記憶,另外,我來這還有一個原因。”
孟靖澤站的筆直,眸中閃過一絲冷厲:“你丈夫有問題。”
“為什麼這麼說?”
“第一次治療,他就在強調我隻需要幫你解決睡眠障礙,絲毫沒有提及恢複記憶的事。保鏢那邊的車禍是我人為製造的,他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沒多少時間了,跟我來。”
孟靖澤說完就拉著我繞過走廊電梯,從樓梯走道穿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