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臣照常回家吃飯。
飯桌上他從來不會主動說起公事,我看著他,扒拉了兩口飯:“老公,白音音是不是出事了?”
周臣沒有否認,他抬頭,眸色幽深:“真的跟你有關係?”
我放下筷子,無奈點頭:“是我讓人給白音音開的綠燈,我知道你要給董事會一個說法,要處置你就處置我吧。”
說完,我心一橫,兩眼一閉,等待他的發落。
出乎預料的是,我沒等來想象中的質問,隻聽他輕輕問了一句:“為什麼要幫她?”
我睜開眼睛,小心翼翼的解釋:“是我虧欠了她,她進去坐了牢,這是事實,也是一輩子的汙點。”
周臣看著我,手指在桌麵敲擊,每一下都敲進我的心裡,沉沉的,冷冷的。
等他說話的時間就像是在等宣判,我整個人緊張起來。
“算了,下不為例。”
周臣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這件事情過去了,同時我也鬆了口氣。
“以後,你離白音音遠一點。”
我立刻點了點頭。
我知道白音音是個不好相處的,不用他開口,我也不想跟她繼續有瓜葛。
周臣沒再追究,我以為這件事情就會平靜下來。
畢竟白音音也保住了自己的位置。
然而事情卻遠遠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
第三天,我就接到了部門經理的電話。
他們壓不住白音音,隻能讓我自己來。
我立即去了一趟周氏。
剛進門,我就看見裡裡外外都圍了一層人。
我撥開人群走了進去,經理一看見我,立馬把我拉到白音音麵前。
看見我,白音音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一樣,越發囂張:“小棠,你來的剛好,評評理,我都已經升職了,他們卻壓我的工作。”
我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把我手上所有工作都搶走,他們這是公然排擠我!”
她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工位上,翹著二郎腿,生怕彆人不知道她是靠關係升的職。
我頓時頭腦發疼,差點被氣暈過去。
“白音音,彆這樣。”
照她這樣繼續鬨下去,遲早會把周臣引過來。
然而,白音音卻隻是瞥了我一眼,自顧自的說:“我不管,工作必須還給我,否則我就鬨,反正我現在多的是時間。”
說完她看向一旁的經理:“擅自扣下我的工作,就是你的不對。”
我無語的看著她,一時間竟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
沒一會,身後的人群讓出一條道兒來,周臣走了過來。
他的臉色陰沉到了極致,冰冷的眼眸從白音音的臉上掃過,下一秒,白音音就顫抖著身子站了起來。
周臣停在我身邊,渾身上下散發著駭人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