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不想耳邊竟又重新聽到了細碎的討論聲。
“應該快了吧?”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
誰?
是誰在說話。
陌生的聲音讓我覺得有些不安,在情緒的催動下,我猛的睜開眼。
刺目的光讓我下意識眯起眼眸,適應光線後我逐漸看清眼前的情況。
純白的裝修風格和機械冰冷的滴滴聲無不在告訴我,這是一件病房。
我記得我好像快死了。
怎麼會?
我轉過頭,猝不及防的撞上D醫生欣喜的眼神。
而此刻在他身邊的不是周臣,而是他的助理們。
“D醫生,我......”
D醫生打斷我:“你醒了,頭還痛嗎?”
我這才發覺,自己竟一點痛感都沒有。
“沒,沒有。”我詫異的看向D醫生。
“解藥研製成功了?”我驚喜問。
D醫生鬆了口氣,點頭笑道:“恭喜你恢複了。”
我笑了笑,探頭在人群中尋找周臣。
但眼前除了D醫生和幾張陌生的麵孔外,沒人其他人。
周臣一向在意我的身體,如果我能清醒他應該會第一時間過來。
可現在?
“D醫生,周臣呢?”我疑惑道。
聞聲,D醫生看了一眼助理,解釋道:“你昏迷這幾天他一直守在邊上不眠不休,我看他身體都扛不住還想守著,就給他打了點鎮定劑。”
“在其他病房休息。”
我點了點頭,原來昏迷這幾天他都一直在。
見我沒什麼疑慮,D醫生繼續道:“你運氣很不錯,因禍得福毒也是徹底的解了,隻是身體還很虛弱,需要修養一段時間。”
“好。”我也能感覺到清醒過來之後的身體的確不如從前。
但能撿回一條命,已經很幸運了。
我安心留在D醫生這修養身體。
一連七天,我身體逐漸恢複,但始終都沒見到周臣。
這讓我覺得奇怪。
就算休息也不可能一連睡七天。
何況我肯定周臣要是知道我清醒了,一定會來見我。
他遲遲不出現,除非出事了!
當疑慮出現,不安便迅速的攀升。
我第一次走出病房門便被恰好趕來的D醫生阻止。
他行為舉止讓我覺得奇怪,不像是不讓我出去。
倒像是不讓我見周臣。
思索再三,我盯著他,犀利問道:“周臣出什麼事情了?”
D醫生嘴角一抽,神色艱難的說:“沒有。”
“那你乾嘛攔著我去找他?”我步步緊逼:“D醫生,他出事了,對嗎?”
或許是因為心虛,D醫生步步後退,嘴唇微微呢喃,但話卻沒說出一句。
“你不願意說,我就自己去找原因。”
我正要走,他開口了:“等等。”
“唉,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周先生現在的情況不太適合見人?”
我眉頭一皺,心臟一緊。
難道孟靖澤他們對周臣出手了?
恐慌蔓延,我緊張的看著D醫生: “不適合?毀容了還是殘疾了?”
“倒也不是,算了,我帶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