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澤想不開了,“你到底怎麼看出來她不喜歡你的?”
薑闌歌微闔的雙眸稍暗,淡聲開口:“她很怕我。”
回想起每次見他時她的眼神中帶著的驚慌與怯意,眼底閃過失落。
“怕你?”顯然顧遠澤對這個回答更不滿意,雙眸微眯盯緊他:“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對那個姑娘用強了?”
“沒有。”話落便皺眉頓了頓,眸光閃爍,眨眼後不太確定地低喃一句:“也不算用強吧……”
有這張人神共憤的俊臉再有家纏萬貫的家底加持之下,居然還是被那姑娘拒之千裡之外,顧遠澤不禁在心裡一歎,他這兄弟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那姑娘竟然連他財色都不圖,竟然還怕他!
心下一想,興許是他27年老處男做久了,突然腦子崩開一道弦要開葷,不經意間就把小姑娘給嚇著了。
好在他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還不算發現得太晚,有的救。
為了好兄弟的終身幸福著想,難得他開竅一回,顧遠澤想也未想就把這事兒拍胸攬了下來。
“放心,這件事既然被兄弟我知道了,我肯定不會放你不管,回頭我給你支兩招,這小嫂子跑不了!”
“就你?”薑闌歌眸光一轉撇了他一眼,戲謔地一瞥嘴,“你追了你女神十年,追到手了嗎?”
顧遠澤頓時急眼,一下竄了起來瞪著他:“誒我說薑闌歌,我好心幫你,你至於這樣揭我傷疤嗎?”
就知道靠他不住,薑闌歌疲憊地抬指捏了捏眉心,“算了,我自己想辦法。”
顧遠澤重新坐回了原處,看在現在跟他是難兄難弟的份上,焉焉地提點了他一句:“根據我這十年來追我女神的經驗,我算明白了,最好的戰術必須是欲擒故縱!所以我奉勸你一句,別把人家姑娘逼得太緊,到頭來隻會適得其反。”
“欲擒故縱?”他斂眉低喃一句。
顧遠澤直接躺沙發上,雙臂枕頭,仰天唏噓,“這人性本賤,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能輕易得到的東西又覺得太廉價。所以就算我們醫院最漂亮的小姐姐對我獻殷勤,我也總對她愛答不理,繼續追逐我的女神姐姐。同理,兄弟我奉勸你兩句,你呢往後就要在她麵前端著架子,別讓她覺得你對她的好是應該的,這姑娘家臉皮薄總是矜持了點,給她點甜頭就行了,過猶不及,慣不得。”
薑闌歌記下他的話,心下已經做好了打算。
*
魏知月感覺現在的薑闌歌很奇怪。
自從她的腰受傷後,一直對她態度冷淡,雖然之前對她也算不上殷勤,不過之前好歹會跟她說一兩句話,現下是半句話都懶得與她說,成天早出晚歸,就是看見她也是淡淡地撇開目光,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
她猜測,該不會是他以為自己故意摔成這樣就為了不去那個麵具舞會,所以生自己氣了吧?
那個麵具舞會雖然不知道對他到底有多重要,才非得要她一起去,因為她這裡發生的意外害得他也沒去,其實她心裡蠻過意不去的。
不過這都其次,重要的是她都在這裡住了三天了,到底什麼時候能放她回去啊!
這幾天在齊嫂的照料下,她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就坐下的時候尾椎骨有點疼,腰也稍微有些別扭,其他的倒沒什麼大礙了,再養幾天連做二十個後空翻都沒問題。
娛樂圈裡的緋聞每天都在更/新,熱搜上針對她的輿論早已過去,再加上王畢被打倒,森迪那邊已經給她安排了通告,下午會有一個洗發水的代言,她必須要回去了。
掛了森迪催促的電話後,魏知月才小心翼翼地撥通了薑闌歌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