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遞上紙巾擦了擦眼淚,突然想起問:“對了,你昨晚的相親怎麼樣了?”
一說起這個,郝安然頓時把她遞的那團紙捏成一團,眼睛氣得一鼓一鼓的,“那個臭王八犢子,居然敢放我鴿子!”
原來昨晚去相親她等了那個人近一晚上,發微信不回電話也沒接,直到店打烊了都沒見他人影,害得她不僅愛情線沒保住,連事業線也險些崩盤!
瞧她這氣呼呼的樣,魏知月歎了一聲,摸了摸她炸毛的頭發,“沒事兒,男人千千萬,不行咱就換,我們安然底子又不差,這是那個男人的損失!”
郝安然生得確實不算差,一張圓圓的人畜無害的小臉,瞧上去軟軟糯糯誰都可欺的模樣,但其實打起架來就連魏知月都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接下來郝安然情緒終於穩定下來,拿了把小刀給她削蘋果。
歲月難得靜好,病房裡開著空調有些冷,消毒水的味道有些悶悶的,陽光照進病房帶了些暖意。
魏知月閒得無聊,本打算追一會兒劇來著,手機突然來了個電話。
她捏著手機,手機鈴聲一直響著卻又沒接,郝安然詫異地抬頭看了一眼她的手機,“怎麼了,誰打來的?”
魏知月咬著嘴唇,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接了電話。
“闌神,有事嗎?”
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後,郝安然蘋果也不削了,趕緊揚著一張吃瓜臉望著她。
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泛涼,“聽說你低血糖暈倒住院了,沒按時吃飯?”
魏知月語氣故作輕鬆,“啊,以前的病根,忙的時候一日三餐都不一定吃齊整,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那邊停頓了會兒,“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身體?”
唉,怎麼說呢,以他的地位估計不會明白她這種底層小演員的艱辛。
不過這種被人關心在乎著的感覺讓魏知月突然鼻尖發酸。
“我以後會注意的,謝謝闌神關心。”
那邊薑闌歌道:“我讓齊嫂做點補血的給你送來。”
“不用不用!”魏知月連聲拒絕,“不用麻煩齊嫂,真的,待會兒我叫個外賣,都是一樣的。”
魏知月承受不來別人無謂的好,更何況他們如今的身份並不對等,她連怎麼去回報他都不知道,就更沒法兒心安理得地承受他的好。
“行吧。”那邊語氣像是有些疲累。
魏知月稍楞,還沒反應過來關心的話就直接問出了口,“怎麼了闌神?”
“沒事,晚上我來找你。”
魏知月下意識地哦了一下,等反應過來後臉色頓時一紅,“不不不用了!我晚上就直接回酒店了,今天耽擱一天,明天還要繼續拍戲!”
“嗯。”那邊聲音如常,“晚上我去酒店找你。”
魏知月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暴露了坐標,臉色紅得堪比郝安然正在削的那個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