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月還記得他跟自己說的那句話,有人不想讓他活著。
她不知道他到底曾經經曆了什麼,如今又正在經曆著什麼,她隻知道,他在說出這話時他眼神中流轉著哀傷怨憤。
那時候她才明白,這個仿佛已經站在頂端的男人,其實也是很脆弱的。
哪怕他是個人儘皆知的公眾人物,圈內頂流,不過關於他的私事卻鮮少出現在大眾視野,這就導致大眾開始對他的私生活進行無端揣測。
有的揣測甚至於不堪入目,說什麼他早就被某個大佬包/養,說什麼他不跟女明星傳緋聞甚至幾度被壓緋聞都是那個幕後大佬的意思。
在這之前魏知月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跟他建立起這麼深的聯係,她本不太喜歡看圈內那些虛虛實實的八卦新聞,可就算如此,在跟他沒有過交集的時候,她的目光還是難免為他駐足。
她喜歡上他了,她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她不知道這種喜歡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反正已經生了情愫,哪怕她麵對他時將自己的那顆心用銅牆鐵壁防守,可麵對這男人不經意間的溫柔,哪怕是隨隨便便一個小動作都足以撩得她丟盔棄甲。
她是喜歡他,不過又不敢喜歡他。
在感情上她就是個懦夫,隻會逃避。
麵對紀褚平的追求,她可以直言不諱地拒絕他,打消他的所有念頭,可麵對薑闌歌,她承認她還是猶豫了。
她現在的心很亂很亂,有時候她就想著,如果那天沒有上錯車,沒有跟他有過任何交集,現在會不會不用這麼煩憂?
可再一想,如果真的跟他徹底斷了交集,就像現在這樣,她的心依舊是亂的。
郝安然說,她現在就跟丟了魂似的,需要去散散心。
隻有魏知月自己知道,她現在不是需要去散心,她想去見他一麵,迫切地想確定他現在安全與否。
或許她現在該去醫院看他,她知道他現在在哪家醫院,可那家醫院外麵蹲守了不少新聞媒體記者,她這一去萬一被媒體扒出來,難免把自己頂上風口浪尖。
想想其實他如今未必待在醫院,要是去撲了個空,又給自己惹一波黑,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啊……好煩啊!”
結束了一天行程的魏知月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心煩得不停地翻滾。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彙報,郝安然掛了森迪的電話,扭頭看著床上跟爛泥鰍似的翻滾著的某人,麵露無奈。
“老大,森迪那邊來電話說,剛好明天你沒有行程,讓你明天跟安雅琴約一個健身房,炒作一下姐妹情,連健身房的地址都給我發來了。”
魏知月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頭發亂得跟雞窩似的,目光呆滯,表情淩亂,“健身房?”
突然想到撞衫那天自己隨口說的話,沒想到這麼快就給她安排上了?
可她當時真就隨口說說,她去都沒去過健身房,那些健身器材怎麼用都不知道,明天去好容易鬨笑話的說!
“安雅琴那邊怎麼說?”
讓安雅琴這個一線來帶她這個糊咖,她這麼高傲的性子能接受嗎?
“不知道誒,反正森迪已經發了話,安雅琴總不好不聽森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