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月愣了下,停頓在原地,不確定他是不是在跟自己說話,甚至於沒有轉身。
薑闌歌薄唇抿了下,一雙墨眸裡目色漸柔和,朝她招了招手,“知月,過來。”
魏知月遲疑了一瞬,扭頭望著他。
哪怕身上穿的病號服,男人依舊俊郎得令人發指。
他正望著自己,眸色很深,像是在床上躺得有些久了,眉目間帶了些慵懶散漫,他的聲音低啞有磁性,如同蠱惑人心的海妖。
魏知月怔怔地望著他,意識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不自主地走到了他的床邊。
顧遠澤瞧在眼裡,在邊上打趣般嘖了一聲。
美人計啊!
魏知月在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走到了床邊,料想到他不會在有外人的情況下對自己做出過分的舉動,不過雙手還是背在背後絞個不停。
她發現根本不用他對自己做什麼,隻要他看自己一眼,就足以讓自己心裡七上八下亂得沒了方寸。
魏知月聲音極小地問:“身體好些了嗎?”
薑闌歌嗯了一聲,沒有了其他的話。
魏知月望了一眼他頭上帶血的紗布,目中閃動著擔憂,“你的頭沒事吧?”
薑闌歌不假思索地回:“假的。”
魏知月哦了一聲,又沒了話,低下頭,心下卻是鬆了一口氣。
薑闌歌望著她眸光一閃,“擔心我了?”
魏知月低嗯了一聲,擔憂地抬眸看著他,“前兩天打你電話一直沒接,我以為你出事了。”
薑闌歌眨了下眼,突然望著她抿唇笑了笑,“今天沒有行程?”
“沒有行程,剛從健身房出來,順道過來看看你。”怕他擔心,魏知月下意識隱瞞了健身房衝突那一段。
薑闌歌嗯了一下。
顧遠澤在邊上聽得都打哈欠了,這從善如流的一問一答,跟老父親跟閨女似的,本想在邊上吃個瓜結果什麼都沒撈著,看來這是顧忌著自己,連說話都這麼拘謹。
氣氛安靜得有些凝固,最後還是魏知月低頭咳了一下,臉色熏紅:“既然你沒事我就走了,不打擾你休息了。”
薑闌歌望著她的手臂,她的外套是淡粉色,而長袖的手肘處竟沁出了一小塊血跡來。
薑闌歌眉頭狠狠一擰,在她轉身之際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因動作有點猛,魏知月一個回身就撲倒在了他身上。
他那張好看得人神共憤的臉近在咫尺,魏知月手忙腳亂地要起身,很快他另一隻手攀附上她的腰,讓她保持著這個姿勢動彈不得。
魏知月臉色紅得不行,心跳得跟敲大鼓似的,隻得偏頭錯開眼神。
男人的聲音有些清冷,“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魏知月掙紮了下,下意識否認,“沒有,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你手肘上的傷是怎麼回事?”男人的語氣有些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