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問這個問題魏知月倒沒覺得有什麼好驚訝的。
魏知月望了一眼床上這個世間獨有的絕色男人,在心中幽幽歎了一口氣:“我現在事業上升期,而且……我知道現在的我配不上他,所以等以後事業穩定了,我能配得上他了,那時候再考慮這個。”
想要到達能配得上他的高度,實在難如登天。
他是娛樂圈天花板的存在,要想配得上他,按照自己現在的水平,或者給自己二十年都很難。
再者,世事無常,二十年後陪在他身邊的女人未必還能是自己。
邵北那邊倒是沒想到她會有這麼通情達理,這話倒是讓他一直懸著的心稍微安了一些。
要知道,要是她這邊直接把她跟薑闌歌的關係公之於眾,她能瞬間身價翻倍,憑借這層關係在娛樂圈橫著走不是問題,不過如此的話斕悅就很難辦了。
可她偏偏要想等到達了他的高度配得上他了才公開,其實這樣對她並不公平,不過這樣對雙方的傷害卻是可以達到最小。
知道她是個識大體的人後,邵北那顆懸了好久的心才總算放回了肚子裡。
掛了電話後,魏知月睡不著了。
她確實有自己的一番打算,她的婚姻大事根本由不得自己做主,要是被家裡人知道自己跟他在一起了,她不確定他們會對他做出什麼事來。
雖然她知道這個男人肯定不會是那麼好欺負的人,不過他現在本就一堆麻煩事在身,再給他添新麻煩,她會心疼。
其實就像現在這樣也好。
握著他的手掌,再碰了碰他的額頭,溫度已經恢複正常了。
男人身上的酒氣兒蒸發了出去,開了半扇窗通風,那股熏人的味道總算淡了些。
如今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還算均勻,應當是無礙了。
再給顧遠澤那邊打了電話報了平安後,順便問了下大病初愈的他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顧遠澤那邊就讓她去熬一點小米粥,若是覺得無味再放一點糖水就行了。
魏知月聽話地去熬了粥,嘗了下甜度適中,再端著甜粥回到房間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醒了。
他這會兒衣裳半解,雙腿微曲背靠枕頭坐了起來,墨眉高蹙,臉色漸漸恢複了正常的潤紅,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漆黑的雙瞳正放空,像是在發呆。
見她進屋,男人眨了下眼朝她望了過來,薄唇抿了下,不過並未開口說話。
被他這樣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魏知月低著頭進屋,將那碗粥先放案幾上,給他調整了下背後的枕頭,讓他可以舒服地躺著。
又見他衣裳敞開露出的那幾塊腹肌,臉色一紅,避開眼神接觸,伸著小手幫他整理了下衣裳,免得待會兒吹了風又感冒了。
他始終一動不動,不過目光又緊緊追隨著她,依舊半字未言。
魏知月隻能裝作視而不見,臉上被他盯得一片躁熱,端著那碗粥,舀了一勺吹去熱氣,給他遞到嘴邊。
他一雙墨瞳裡情緒未明,垂下眸,薄唇微微啟開,將那勺粥吃下。
將一碗小米粥給他喂了乾淨,給他擦了擦嘴,詢問道:“吃飽了嗎?要不我再去給你盛一點?”
他搖了搖頭,隻不過眼神一直把她盯著,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想別的什麼事。
魏知月把碗放下,咬了下唇角,垂下眸,低頭緊張地捏著衣角:“對不起啊,追根究底你生這場病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