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哢!不對不對,小柔你的眼神該再柔弱一點,把怨恨那種情緒藏在眼底,就是收斂一點演懂吧?”
“啪!”
“哢!那個小柔啊,剛才你的臉偏到鏡頭之外了,你要找準機位,你自己找一下感覺,重來一遍!”
“啪!”
“哢!不對,知月你手勁兒別太收斂了,要掄圓了打!你要想麵前這個女人要跟你搶男人,你一定要往死裡抽!”
……
“啪!”
“哢!哎呀不行不行,後麵幾遍小柔你的臉看上去太腫了,都不上鏡了,算了還是用第一版吧!”
耗時了整整一個小時,期間導演不斷調整機位不斷地挑毛病,打了三十幾個巴掌,個個都被導演要求要掄圓打。
不僅沐小柔這個挨打的難受,魏知月這個打人的也不好受!
整場戲下來,魏知月整隻手都被打得又紅又麻了,都腫了!
郝安然脫下一件厚襖子給她穿上,拿出上次在薑闌歌那邊拿來的冰袋來給她敷手,然後湊近到她身邊一副八卦臉。
“老大,我怎麼覺得導演是故意的呀?”
魏知月咳了兩下示意她別亂說話,同時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把自己發腫的手給她看,麵露苦色:“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痛我也痛啊!”
郝安然又給她加了個冰袋,幸災樂禍地望了一眼遠處那張腫得跟豬頭似的臉,隻覺得大快人心!
以前魏知月沒少在她那裡受欺負,如今風水輪流轉,倒是暢快。
不過這穆知白怎麼回事?他不是沐小柔的金主嗎?
今天都打成這樣了居然都不為所動,怎麼突然有種是他故意把沐小柔送進劇組讓人抽的錯覺?
正尋思著這個人,眼神往他的方向一瞟,不想正巧著穆知白往這邊走來。
郝安然心裡一驚,就怕他是來興師問罪的,趕忙手肘戳了戳魏知月,給她使了個眼色。
魏知月抬頭看見來人,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想法。
知道郝安然是怕自己被穆知白打擊報複,於是拍了拍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她不知道自己跟他的那層關係,雖然穆知白對她這個妹妹不怎麼著調,也確實坑害過她幾次,不過還不至於為了這點事就拿她開涮,畢竟她也是聽從導演的話演戲的。
穆知白來到她身邊停頓了下,目光轉移到她邊上置放在小桌子上裝感冒藥的小紙袋上,臉色有些發青。
看他臉色不對,魏知月納悶:“穆……少爺,怎麼了?”
魏知月並不知道顧遠澤來過這件事。
穆知白臉色很快恢複如常,目光落在她捧著冰袋的那隻手上,眉心微皺了下,很快恢複如常,“魏小姐這手沒事吧?”
魏知月把手亮出來給他看,衝他一笑:“我的手倒是沒多腫,不過小柔的臉估計腫得不輕,穆少爺是來找我要冰袋的嗎?”
說著,未等穆知白應答,魏知月給郝安然使了個眼神,讓她去拿兩個冰袋過來。
郝安然不甘不願地拿了兩個冰袋出來,不等穆知白拒絕就塞給了他。
魏知月這舉動的確是有討好他的意思,沐小柔她再怎麼不喜歡,畢竟現在大可能是她未來的嫂子,看在穆知白的麵子上,她總不好過把事做得太絕。
“謝謝!”
望著這兩個冰袋,穆知白心中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