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房間裡出來後,電梯裡,兩個男人並肩而立。
薑闌歌語氣又淡又冷:“我早就知道程方是你派來的。”
穆知白嘴角不自在地抿了下,並不說話。
薑闌歌神情未變,輕闔了下眼,再度睜眼時眼底平靜中暗藏著攝人的亮光:“看在你是她表哥的份上,我才對你兩次三番地忍讓,不過我要好心提醒你一句,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穆知白輕眨了下眼,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這出自導自演的戲碼該結束了!”薑闌歌薄唇往下一彎,冷嗬一聲,淩厲的眼神往他臉上一掃:“那條項鏈在你那裡吧?”
穆知白雙手微握,抿唇不語,躲閃的眼神宣示著他此刻心中的慌亂震驚。
在這個人麵前,他竟覺得自己所有肮臟的小心思都無處遁形!
薑闌歌淡淡地收回眼神,深邃的雙眸漆黑凜然,平視前方,周身氣勢宛若一個身居高位的上位者。
“我隻警告你一次,明早讓程方把項鏈原封不動地給她送過去,這件事我可以當沒發生過!”
穆知白默了會兒,終於開始正眼看著他,眼底諷刺:“其實你根本就沒有委派人連夜趕製項鏈吧?”
薑闌歌唇角輕撇了下,算是默認。
那股漫不經心的樣子深深刺痛了穆知白的雙眼!
剛好薑闌歌要到達的樓層到了,他甚至沒有再給他留任何一句多餘的話,直接就邁開長腿走出了電梯。
電梯內,穆知白雙拳緊捏,骨節捏得有些泛白,忽地低笑一聲,垂下的眼神沉痛又悲涼。
……
把項鏈還了後,這起事件漸漸平息,楚氏那邊沒做追究,甚至於連網上也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看上去是平安度過了這一劫了。
這起事件後,穆知白以實際行動向魏知月展示了他這個哥哥靠不住,而薑闌歌也以實際行動在她心中塑造出了一個何其光輝偉大的形象!
於是乎,第二天在片場,總能看見魏知月捧著臉追尋著薑闌歌的身影一臉傻笑的模樣。
郝安然淡定地給她抽了張紙巾:“來擦擦口水。”
魏知月沒有理她。
有薑闌歌在的地方,永遠不缺像她這般望著他傻笑的迷妹,隻不過有的含蓄,像魏知月這般明目張膽懶得掩飾的倒是少見。
郝安然在邊上咳個不停,在提醒她在人多的地方收斂點,不過魏知月太過入迷甚至沒搭理她。
反而程方,見她肺都快咳出來了,垂眸一下,脫下身穿的厚大衣繞到她身後隨手給她披上。
身上一重,帶著餘溫暖意,郝安然回頭詫異地抬眸望了他一眼。
程方抿了下唇,麵不改色地扶了下厚眼鏡片邊框:“有些熱了。”
郝安然翻了個白眼,反手拿下身上那件大衣嫌棄地丟還給他,“滾!”
程方:“……”
另一邊,紀褚平將顧小雨抱了起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找一個小孩子出謀劃策感情上的問題!
今天顧小雨穿了不少,抱起來像是個小棉團子一般,軟軟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