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隔音很好,此時靜得隻聽得見魏知月有些氣呼呼的喘 息聲。
“砰砰砰!”
三聲有些突兀的悶響後,魏知月愣了下,往下一看,隻見被她雙手揪住的地方,他的襯衣扣子,竟被她扯崩開了三顆。
魏知月一愣,沒來得及收回手,呆滯的眼神停留在被她雙手捏住的襯衣褶皺上,以及因為被她雙手無意識拉開,露出的一片健康色肌膚上。
居然有腹肌!
魏知月輕眨了下眼,眼神盯直了,神色迷蒙地舔了舔下唇,酒精上頭,一時間忘了自己是誰在哪兒在做什麼。
男人並沒有因為她這魯莽的舉動而生氣,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她這突如其來的發呆,更是讓他有些不明所以。
過了一會兒,她的眼神終於移開,抬眸望著他,一雙剔透的水眸裡已經凝滿了水汽,聲音軟糯,發自靈魂的質問:“為什麼,為什麼你沒穿秋衣秋褲?”
男人眼角一抖,“啊?”
還沒從她這突如其來的話題轉變反應過來,緊接著她又垂眸嘟囔道:“這麼冷的天,你怎麼連秋衣秋褲都不穿,不冷嗎?”
男人一頓,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緊接著又聽她低喃道:“原來,原來你這麼可憐,身邊連個提醒你穿秋衣秋褲的人都沒有嗎?”
他神色微動,一抹悸動在眼底暈開,下巴低了下望著她,喉結滾動了下:“那又怎樣?”
魏知月吸溜了下鼻子,再度抬眸時眼神堅定,像是做下了一個決定,“我們拜把子吧!”
男人的眼角再度抖了一抖。
魏知月抽泣兩下,眼神因為酒氣而蒙上了一層誘 人的迷 離來,就連臉上的的暈紅也格外俏皮好看。
她一臉認真地繼續道:“我們拜把子,我讓我媽收你做乾兒子,今後你就是我的異姓兄弟,我爸媽就是你爸媽!”
一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父母雙亡,身邊連個提醒他穿秋衣秋褲的人都沒有,魏知月越發覺得他可憐,聖母心一上來,頓時就忘了之前的那些“恩怨”了。
男人望著她停頓了下,突然把她輕輕推開,三兩下脫下了西裝外套,手腕輕輕一揚扔在邊上。
他裡邊隻穿了一件黑襯衣,原本熨燙齊整的襯衣領口此時卻褶皺不堪,因為扣子崩壞而袒露出來的一片腹肌,漸漸染上了一層瑰麗的顏色。
魏知月對他這番舉動未明,這會兒側躺在真皮沙發座椅上,小臉微微抬起,兩隻大眼一眨一眨,好奇地望著他。
男人沒看她,長臂一伸抄起桌上被她喝剩的半瓶酒,喉結有規律地滾動,紅酒彙成線從他嘴角滑 落,順著他下顎淩厲緊繃的線條,從他的喉結,滾落至他的腹肌深處……
這足以讓所有女人都發瘋尖叫的一幕魏知月並沒有看到,她耷拉著腦袋,迷蒙地眨著雙眼,漸漸有了睡意。
當他放下酒瓶,眼神帶著頭狼般凶厲的情緒回過頭時,瞧著的正是她眯眼睡著的模樣。
明亮的燈光下,她的小臉粉嘟嘟的,跟沒熟透的蘋果似的,眼眸緊閉,長如蝶翼的睫毛輕輕抖動,粉唇微微啟開,一張一合,像是在嘟囔著什麼話。
這個仰躺的姿勢,因為沒有枕頭而讓她感覺到了不舒服,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卡住了她的脖子,這讓她漂亮的眉頭微微一皺。
下意識抬手一扯,珍珠項鏈頓時斷開,顆顆飽 滿圓 潤的粉色珍珠啪啦啦地落了滿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