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魏知月抬起了眸看向他,眼中生出兩抹澀然來。
“你不用怕我會對你們做什麼,我已經想開了。”紀褚平望著她嘴角往上翹了一些,“順便說一句,你跟闌神其實挺般配的!”
“謝謝。”知道他是真的放下了,不過如今被他這樣看著,魏知月突然有些不太好意思了,隻得把話題一轉:“對了,你跟蓉蓉兩個最近處得怎麼樣?”
紀褚平眨了下眼,唇角漸漸壓平,眼中神色淡了些。
丁蓉性子溫婉又剛強,不爭也不搶,不過有一點不太好,就是避他如洪水猛獸。
到現在為止,他用他的小號跟她相聊甚歡,無話不談,可是一旦用大號找她,又實在是找不出話題來,兩句之內必會終結。
本來之前在劇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好歹能趁機對她明裡暗裡發起攻 勢,如今殺青了,卻是連見她一麵都難。
看他露出這幅愁容,魏知月猜到了什麼,他肯定遇阻了,而且多半原因出在丁蓉那裡。
現下他們的關係既然已經是朋友了,魏知月垂眸琢磨了一下,就直接跟他毫無保留地道:“蓉蓉她是個好姑娘,我覺得可能是因為你之前追我太明顯了,她以為你還喜歡我,接近她帶著不純的目的,所以才對你保持距離的吧!”
魏知月望著他,見他眉頭皺得深了幾分,緩緩開口道:“女孩子心思總是敏 感些,你這樣突然對她獻殷勤,她心裡會多想,以為你是因為我才帶著目的接近的她,又不想摻和進這些事來,就隻能躲著你了!”
如今一說,紀褚平頓時豁然開朗,“你的意思是說,我該直接跟她攤牌?”
魏知月搖搖頭,笑了笑:“你要沉住氣,不要太急於求成,要慢慢來,不然會適得其反的!”
紀褚平皺眉不解了:“那你覺得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還是女人最懂女人一些,在追女孩子這件事上,魏知月還是說得出一兩個小竅門的。
在魏知月這裡取了經後,紀褚平茅塞頓開,離開這裡時一副紅光滿麵的模樣。
直到稍晚點,魏知月才終於沒忍住問郝安然,“闌神他這些天在做什麼啊?”
聞言,郝安然削蘋果的手一頓。
她大病初愈,她在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萬一她知道後腦子受到刺 激又暈過去怎麼辦?
她吞吞吐吐要把問題含糊過去,不料這時程方竟直接接了話:“他現在在醫院重症監護室裡,好像還沒醒。”
郝安然不愉地瞪了他一眼,不知道這關頭該好好照顧病人的情緒嗎?
魏知月心中一驚,坐直了身體:“他怎麼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重症監護室裡,被說成“還沒醒”的某人,正在十指如飛地敲擊著平板電腦的鍵盤。
他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下顎線條冷硬緊繃著,眸色漆黑而幽深,此時他的雙眸仿若一口望不到底的深井,凜然而深邃,薄唇抿緊成一條直線,不過很快地唇角微微往上扯了下,顯然並沒有覺得手頭上的事有多難。
即便是他正在做的事是攻破楚氏集團以銅牆鐵壁著稱的防火牆。
顧遠澤是以雙手叉腰的姿勢站在的他的病床邊,表情那叫一個憤慨萬分:“你們兩口子都一個德行,一個比一個會折騰人!我不就是心軟幫她裝了個病嗎?合著她要裝一次,你也要裝一次?”
薑闌歌淡淡地掀了下眼皮,薄唇輕啟:“這叫情 趣,你不懂。”
“我呸!”顧遠澤氣得不行:“你們兩口子的情 趣,一個勁兒地折騰我做什麼,合著就覺得我好欺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