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薑闌歌認識了這麼久,魏知月漸漸也學會了薑闌歌那種不怒自威的凜然氣勢,那雙美眸隻靜靜地盯著他,哪怕麵無表情,依舊讓楚揚心下有了兩分遲疑。
外頭的郝安然跟程方配合默契,已經打到了他們所在的保時捷車前,路邊隨手撿的一個板磚朝著守在車門前那個身形高大的保鏢頭上招呼過去,再粗暴地扯著他的頭發把他甩到一邊,打開車門把魏知月從這裡解救了出來。
見魏知月毫發無損的樣子,郝安然臉上的殺氣這才稍微收斂,著急詢問:“老大你沒哪裡受傷吧?”
魏知月下車時也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她隻是頭發有些亂了,並沒有哪裡傷到。
程方一拳撂倒身後那個準備偷襲的黑衣保鏢,跟郝安然一前一後擋在魏知月麵前,警惕的眼神盯緊緩緩走下車的那個男人。
楚揚下車看了眼周圍被打翻了一地的“精英”保鏢,臉色很沉。
眼神轉了一圈,最後停留在程方身上。
奇怪,這個男人看自己的眼神除了警惕之外,竟還有憎惡?
望著那張還算有辨識度的臉,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早在今天準備攔路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功課,尤其是魏知月身邊這兩位,他是徹查過的。
不過如今看來,這個看上去最本分的男人,興許是藏得最深的那位!
他很快回過神來,還算冷靜的樣子,淡聲開口:“我倒是低估了你的人!”
魏知月神色冷然:“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追究,讓你的人放行!”
他們四五輛車橫在前頭,完全把他們的去路給擋住了!
就這一會兒功夫,剛才揍翻的那幾個精英保鏢又頑強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把他們三人團團圍住。
這會兒天色已經完全黑儘了,這裡天黑得連路燈都沒有,僅能靠車燈照明。
在有些晃眼的車燈下,楚揚那張原本溫和的輪廓線條越發冷峻,勾了下唇,摸了下脖子上的三條血痕,再抬眸時眼神裡凝滿了冷意:“我要是不放行,你能把我怎樣?”
魏知月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郝安然直接撇唇冷嗤了一聲:“老大別怕,剛才我已經給我爸打電話了,他們正在附近吃燒烤,離這裡不遠,馬上就能過來。他們敢這麼欺負你,看我待會兒不把他們一個個揍成孫子!”
魏知月按住郝安然衝她搖了搖頭,他們人多勢眾,這關頭跟他們硬剛並不是明智之舉,就算待會兒真有人來解救他們,在他們到來之前把他們激怒隻會讓更危險!
所以她冷靜下來跟他周旋道:“楚少爺,我們原本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做到這種地步?”
他揚起一抹冷笑,眼神也更冷了些:“原本我是可以放過你們的,不過突然我改變主意了!”
說著直接一抬手重重落下,二十幾個保鏢頓時蜂擁而上。
郝安然忙把手中帶血的板磚塞到了魏知月手裡,緊接著眼神狠狠地掃了一圈周圍,大吼一聲:“程方,你一半我一半,乾 死他們!”
程方剛才不慎臉上挨了一拳,嘴角有些烏青,他滿不在意地做了個抹唇的動作,活動活動了下拳頭,抬眸時眼底閃過狠辣的光芒,“什麼一半一半,誰打到算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