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這個男人明豔的一張臉,郝安然有片刻晃神,火速移開目光。
多好一男人,偏偏腦子不太行!
看出她耳尖的粉紅,顧遠澤沒有說穿,很快鬆開了她的手。
很快正色下來道:“時溫的女朋友叫顏若,說起來他們能在一起其中還有我跟老薑的牽線。”
時間要追溯到五年以前,時溫那時候拍一個打戲左手腕受了很嚴重的傷,當時確診出他那隻手可能會徹底廢了,薑闌歌知道後就把顧遠澤引薦給了時溫,讓他幫忙找精於這方麵的醫生。
顏若是顧遠澤的朋友,知道她是中醫世家且正好精於這方麵,就把她引薦給了時溫。
時溫的手就被治好了的同時,他也愛上了這個總是樂觀開朗的女孩子。
不過那時候的顏若已經身患了絕症,已經到了藥石難醫的地步,最多也隻能活一年。
起初顏若是不願跟他在一起的,她知道自己過不久了,不想耽擱他,並且直接跟他說了實話,不料他還是義無反顧地要跟她在一起,拗不過他,顏若隻得答應了他。
他們的時間隻有一年,那一年裡時溫為了陪她推了不少好的資源,隻為了能爭取多跟她在一起一些時間。
不過命運總愛跟有情 人開玩笑,一年後顏若還是死了,而時溫也開始一蹶不振,到如今都沒能放下。
這段故事並不長,聽完後郝安然已經哭得滿桌都是紙巾。
同樣的另一邊,拗不過魏知月的追問,薑闌歌還是把那一段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魏知月鼻子堵堵的。
薑闌歌也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揉著她的細肩,“時溫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一段注定飛蛾撲火的感情,他動了深情,整整四年,他都把他自己困在了原地,到現在都沒能走出來。”
情深時不知緣淺,兩情相悅也沒有絕對的長相廝守。
魏知月扭頭把臉埋在薑闌歌的懷裡,聽著他穩健有力的心跳聲心裡才稍微平複些。
“顏若不是中醫世家嗎?為什麼她的絕症治不好呢?”
薑闌歌歎了一口氣:“這世間原本就沒有絕對的萬無一失,為了救她的病她的家裡用儘了辦法,不過確實無能為力。生命原本就存在太多變數,生老病死,這都是沒辦法的事。”
薑闌歌低頭望著她:“你是為了你那朋友來問的?”
薑闌歌知道她跟那個叫代萱的走得近,而那個代萱對時溫的心思未加任何掩飾。
魏知月不可置否,抬眸時眼眶有些發紅:“闌神,你說顏若有沒有可能沒死啊?”
“絕無可能!”薑闌歌直接否定了她的猜測,“顏若死後屍身就火化了,她不可能還活著。”
魏知月皺了下眉,原本她懷疑代萱就是顏若的,如果不是,那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邊,望著哭得跟死了親媽似的郝安然,顧遠澤手足無措了。
“你別哭啊,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說這些了!”
郝安然哭得毫無形象,抽了一張又一張的紙巾擤鼻涕:“太慘了太慘了!為什麼會這麼慘啊!”
顧遠澤無奈。
作為一個醫生,生老病死是他日常生活中常見的事,他見過太多,所以他對時溫跟顏若之間那點事除了惋惜生不出其他情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