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奈哲爾回去的路上,郝安然的手一直被他緊緊牽著。
奈哲爾仿佛對誰都是一臉不耐煩,隻有對她有絕對的耐心。
這幾天他一直跟她同吃同住,不過又並沒有進一步對她實際做什麼,他怕用強會讓她對自己產生應激反應,這樣得不償失。
郝安然依舊是一副麵無表情的臉,一張娃娃臉緊繃著,看不出來有沒有為剛才那個瘋女人生氣。
睡覺的時候,郝安然喜歡蜷縮著身體,背對著牆。
這是種很防備的姿勢,她從來都是這個姿勢睡覺。
奈哲爾依舊想抱著她,不過每次他一碰她其他地方,她的眼神就會變得格外地殺氣凜然,這讓奈哲爾不敢再對她做什麼了。
兩個人雖然睡在同張床上,中間卻像是隔了一條銀河。
早晨醒來的第一件事,魏知月就開始趴窗口盯梢。
她現在所在的是在那座大大的黑色城堡裡的一個房間,那些挨千刀的人竟然把她關在地下室的小房間,就一個透氣的窗戶,還用鋼絲縫得嚴嚴實實的。
墊著凳子在窗戶上盯了會兒,魏知月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首歌,鐵窗淚。
回想起在洛方城那邊有吃有喝還有玩,偶爾還能敷兩張麵膜的幸福生活,魏知月眼眶漸漸有些濕潤了。
現在受製於人,這群人還不顧自己的死活,在這個陰暗且有些潮濕的地方,魏知月的心態有些炸裂了。
她現在隻能把希望寄存於穆知白身上了,隻希望他能良知未泯,就算沒有愛情,看在自己是他小表妹的份上,能給她帶來些好吃的也是極好的。
突然有些懷戀糖醋裡脊的味道了!
魏知月吧唧了兩下嘴,突然聽見有人來的聲音了,她趕緊收起了腳下的凳子,跑去床上懨懨地躺著。
來這裡的是一個長得很凶的男人,臉上自左眉至右臉下顎橫了一條很深的刀疤,他的五官生得粗獷,大胡子喇碴,眼珠淡淡的藍色,頭上裹著一塊花布頭巾,他也是北歐的人。
魏知月很奇怪,這裡的人好像大多數都是北歐的人。
飯菜都是些簡易的小菜,沒有肉。
其實沒有肉魏知月才敢吃,不然誰知道這裡的肉會不會是人肉!
吃了飯後,魏知月繼續趴在窗口盯梢,細算著這些人什麼時候會來。
按理說,如果放了消息出去,薑闌歌不可能無動於衷,現在這情況未免太安靜了些。
又過了一段時間,在魏知月趴在窗口快要睡著的時候,又有人來送飯,這次也是煮水小菜,還好心給她加了個鹵蛋。
這次給她送飯的不是上次那個臉上帶疤的大漢,這回這個看上去挺高,臉上毛發長得格外粗獷,皮膚是粗礪的顏色,瞳孔是藍色,應該也是個北歐人。
來這裡送飯的都不會跟她說話,哪怕一個字也不會跟她說。
這回這個雖然也沒跟她說話,不過眼神盯了她一會兒,從上到下,從下又到上,打量了個遍。
怕他起色心,魏知月警惕地雙手交叉護胸,瞪著他。
他什麼也沒說,那個眼神也實在意味不明且難以描述,出門的時候依舊把門緊鎖著。
等他出去了,魏知月才敢放心跑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