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地,郝安然握了一下他的手,掀眸淡淡地望著身邊這個男人。
“這裡太吵了!”
奈哲爾就知道她不會喜歡這個地方,握住她的手露出一個輕輕的笑。
緊接著郝安然又道:“我想去見見那個女人!”
奈哲爾知道,那個女人指的魏知月。
奈哲爾眼底露出一抹詫異神色,郝安然又道:“我想知道,為什麼你會不喜歡她,又為什麼會喜歡我。”
奈哲爾笑笑:“這個問題你大可以直接問我,那個地方又暗又冷,你還是別去了!”
郝安然皺了下眉,作勢要抽回手,奈哲爾察覺她的動作,低下頭看了一眼,還是順從了她的意願:“好,我帶你去!”
從這夜色狂歡中轉身的時候,郝安然敏銳地在不遠處的那棵樹後察覺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一晃而過,仿佛是她的錯覺。
察覺她愣了下,奈哲爾順著她的視線望著去,隻瞧見了那棵大大的黃桷樹。
那棵樹是她離開的那年他親手在那裡栽種下的,這個位置當年是一個墓碑,無名碑。
前任島主是一個殘暴又冷血的家夥,隻有那塊碑是他最後的善良,因為那是為所有死在幽冥島的人而立的。
不過奈哲爾覺得這個碑諷刺又虛偽,就把那塊碑給鏟了,栽種上了常青樹。
郝安然很快收回眼神,“走吧!”
魏知月萬萬沒想到,沒把薑闌歌盼來,反而把郝安然還有那個壞人頭頭盼來了!
顧不得床上那個,這兩個一來,魏知月就警惕地縮在牆角,然後瞪著他們。
奈哲爾眼神往下給了郝安然一個溫柔小意的眼神,再給了那個毛躁的死女人一個凶狠的眼神。
魏知月把他的眼神差別對待瞧在眼裡,不禁在心裡暗罵了一句,死雙標狗!
“喂,這次我可沒罵你們,你們跑來乾嘛?”
奈哲爾看了一眼床上那個半死的男人,眸色一沉,低哼了一聲:“來看他死了沒有?”
魏知月把眼神停留在郝安然身上。
她眸色是冷的,平靜無波如一汪死水。
“來看你!”
魏知月眸色一晃,若有所思:“來看我死了沒有?”
郝安然眼神盯著她,實際在心裡想著怎麼跟她傳遞信息,以及怎麼帶她逃跑。
魏知月收回目光看向奈哲爾,眼神往床上那人指了下:“喂,你要是再不派醫生來,他可真就死了!”
奈哲爾用北歐語低罵了一句:“他該死!”
魏知月叉腰道:“他死他的,我招惹你了你把我和一個死人關在一起?”
奈哲爾給了魏知月一記不太友好的眼神:“你也該死!”
他說的北歐語,魏知月聽不懂,不過他想表達的意思都在眼神裡了!
魏知月眼神哆嗦一下,先把囂張麵具摘了下來:“講道理,你不能因為對付不了我男人就隻欺負我吧?東亞有句話叫做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這意思就是小孩跟女人你惹不得,你別看她現在弱小,要是反抗起你來你絕對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