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薑闌歌此時已經頻臨失控,何能爾一邊顧著老爺子,一邊對他道:“你別這樣,剛才我同她一處,她突然全身冰涼暈了過去,醒來就好像變了一個人,然後就突然消失了,我知道這確實很離奇,不過這句句屬實,你不信他們難不成還不信我嗎?”
薑闌歌看了她一眼,薄唇抿緊,眼神中不自覺帶了一抹凝重。
在這個“家”裡,唯一值得當親人的就隻有她了,他也清楚,她絕不可能那這種事來糊弄他!
聽她話裡的意思,難不成魏知月的另外一種“人格”又出現了?
薑老爺子很快緩過神來,琢磨著她的話,那雙渾濁老目裡情緒漸漸凜了起來:“你帶回來的這個女孩子到底是什麼人?”
何能爾是他看著長大的孫女兒,她可不是個會說謊的人,如果她當真是憑空消失的話……
想到了那種可能,薑老爺子嘴唇發顫,瞳孔緊縮:“難不成你帶來的那個女孩子是別水雲間的人?”
薑老爺子單獨把薑闌歌叫過去,又讓何能爾去應對魏知月,其實原本想的是讓何能爾出麵把這兩個小年輕拆散,然後給薑闌歌安排一個門當戶對的世家小姐。
原本剛開始說話還挺和和氣氣的,怎料他剛跟他提起給他相看好的聞家那位大小姐,薑闌歌臉色頓時就變了。
薑老爺子想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作為家中最有威懾力的長輩,小輩的終身大事他自認為還是能做得了主的。
再說感情這回事本來做不得絕對,他現在看好的聞家那位小姑娘,無論長相還是身家都挑不出毛病來,薑老爺子敢保證,隻要他願意鬆口去見那個聞家的小姑娘一麵,這兩個一定能成!
怎料這孩子竟然是個犟脾氣,不僅不鬆口,現在還要這麼跟他對著乾!
聽薑老爺子說起了別水雲間,而且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看,何能爾的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別水雲間這個地方她倒是有些印象,在她八歲那年,她的父母離奇失蹤,隻留下了一個奇怪的圖騰,當時薑老爺子也是這幅表情,楞楞地說出了“別水雲間”這四個字,並且後來完全沒有要去找他們回來的意思。
他會這麼問,薑闌歌敢肯定他一定知道什麼,如果魏知月當真是憑空消失的話,到底會去哪裡他一無所知。
他心中焦急,正要詳問關於別水雲間的事兒,突然又來了個下人匆忙前來稟告。
“找到了找到了,有人看到魏小姐去禁 地了……”
話音剛落,那個前來稟報的下人隻察覺到耳畔一陣疾風,剛才還在這裡的薑闌歌就已經沒見了身影。
薑老爺子的臉色頓時很不好看。
薑宅有一處禁 地,名叫雲夢水潭,當時何能爾的父母就是在那裡失蹤的。
畢竟年紀擺在那裡,薑老爺子受不了太大的刺 激了,他剛一站起來,血壓一下上來,他趕忙重新坐了下去,何能爾顧不了那邊,摸著他的胸 口不停地給他順氣。
另一邊,魏知月陡然打了一個冷哆嗦清醒過來,搓了搓有些發涼的雙手,有些迷茫地望了一圈周圍。
這會兒天邊突然飄了片雲過來,太陽已經沒了。
這裡是一片竹林,看上去陰森森的,魏知月也不知道怎麼到這兒來的,她記得上一秒才跟何能爾一起說話來著。
最近的記憶經常對不上線,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薑闌歌估計知道點什麼,不過就是不願意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