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是巴不得清閒,偏偏魏知月想做那個勞碌命。
薑闌歌不想跟她爭論這個問題,再塞了個葡萄到她的嘴裡,轉移話題道:“晚點有個老朋友來拜訪我們!”
一說起老朋友,魏知月突然想到了什麼:“闌神,你說安然陪顧遠澤回家見公婆順利嗎?他們這一點消息都沒有,我擔心她……”
薑闌歌雲淡風輕的道:“有顧遠澤在,沒人敢為難她!”
他淨了淨手,給顧小雨把毛毯蓋好。
顧小雨又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爹地,我困了,好想睡覺!”
最近顧小雨身體越發不濟了,瞌睡越發地重,雖然沒再發病過,不過也讓人隱隱覺得那一天快來了。
薑闌歌不動聲色,把齊嫂叫了來,讓她把顧小雨帶了去睡覺。
接下來兩人坐著沒再說話。
魏知月的肚子隱隱在顯懷,不過她老是覺得可能是最近吃的比較多的緣故,
薑闌歌掌心放在她的肚子上,魏知月躺在他的胸 口,雖然他並沒說什麼,她聽著他的心跳是亂的。
魏知月把手機放下,回過頭去抱著他,腦袋在他胸 口蹭了蹭,語氣有些沉悶:“生老病死都是沒辦法的事!”
薑闌歌按著她的頭頂,柔順的發絲在指間劃過,眸色深濃,蒙上了一層化不開的鬱色。
孕期,魏知月最近也有些嗜睡,沒多會兒就在他懷裡縮成一團睡著了過去。
太陽很暖很亮,給夢裡的那處水月天也增加了幾分金燦燦的色澤。
許久沒來這個地方,魏知月神色有些恍惚。
犀月出現在她的身後。
“你想救那個孩子是嗎?”
她的語氣很淡,跟她這個人一樣,很是清冷。
魏知月沒有轉身:“我不知道你到底在他身上做過什麼,或許你是那個最想讓他死的那個人!”
犀月幽幽開口:“這些天來,我記起了一些事,我記起,我在他身上放的東西,是你的命!”
魏知月愣了一下,隨即冷笑出了聲:“究竟是你的命還是我的命?”
犀月不可置否:“你跟他隻能存活一個!”
魏知月的眸色有些冷了下來,回頭看著她:“我警告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一定會跟你同歸於儘!”
“相煎何太急!”犀月依舊是那副清冷神色,語氣有些無奈:“我不會是你的敵人,可你從來沒有信過我!”
“犀月是吧?我管你是什麼人,你要是再敢插手我的生活,我一定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犀月看著她沒有說話,輕眨了下眼後,魏知月的腳下再度陷空,落入了腳底那片寒湖。
一些莫名其妙的記憶片段湧入腦海,魏知月腦袋陣痛,好想大聲呼救,張口卻是鋪天蓋地的窒息。
緊接著,魏知月被叫醒了。
睜開眼的那一刹那,眼神裡是清冷的。
她眨了眨眼,緊接著又是一陣茫然。
抬頭見薑闌歌正一臉緊張地望著自己,魏知月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睡的正香呢,怎麼把我叫醒了?”
薑闌歌看了一眼她的左手,眼神裡閃過一瞬光,“看你一直在發抖,以為你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