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後的女人身子骨是要嬌弱些,顧遠澤都恨不能把郝安然捧在掌心,瞧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樣,郝安然都直害臊,有些後悔把他也拖著來了!
薑闌歌很不甘很不願,還記著當初顧遠澤半夜爬窗偷他家孩子的仇,始終掛著一副臭臉,對他愛答不理的樣子。
一起烤燒烤的時候,趁著喝大了,顧遠澤指著薑闌歌大放厥詞,“姓薑的,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兒,當初你不肯送給我孩子,回頭我生個兒子把你家兩個女娃娃都拐到我家做兒媳婦!”
郝安然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瞪著他:“你說什麼呢?還兩個一起拐,你是想把我家寶寶培養成渣男嗎?”
薑闌歌坐在椅子上淡定地搖晃著杯中紅酒,眼神盯著郝安然的肚子,漆黑的眸裡波瀾不驚,緩緩開口:“我覺得你這胎是個女兒!”
郝安然溫柔地低頭摸著還沒顯懷的小肚肚:“我也覺得肯定是個女寶寶!”
這樣一想顧遠澤頓時驚悚了,抱著老婆的肚子碎碎叨叨:“不行不行,你一定要是個兒子,給老爹我一雪前恨!”
然後他又挨了郝安然一個大巴掌。
雖然被打了,不過顧遠澤還是沒心沒肺地樂嗬。
孩子是兩人之間血緣的羈絆,以前顧遠澤還經常氣郝安然,兩人也經常因為小事吵架。
從兩次三番的吵架和好後,兩人的感情也漸漸磨合,從一次次吵架中學會了謙讓理解。
尤其是郝安然現在終於懷了身子,這是千盼萬盼來的,顧遠澤當然不可能再做惹她生氣的事。
魏知月趁機過來拉著郝安然的手,跟她商量成為兒女親家的事。
然後立馬遭到了顧遠澤的強烈反對。
“不行!要真是個閨女,我絕對不可能讓你家臭小子拐了的,我把她關在家裡哪兒都不要她去,爸爸要教給她一件事,這個世界太複雜,一群怪蜀黍怪阿姨打她的主意!”
說著,他還陰陽怪氣,意有所指地橫了薑闌歌一眼。
他蹲在郝安然的腳邊,郝安然順手就提起了他的耳朵,“當初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拐人家孩子,現在你還來勁兒了是吧?”
“哎呀疼疼疼,輕點!”顧遠澤連聲求饒,嬉皮笑臉,“老婆別生氣嘛,當初我偷孩子還不是為了給你玩!更何況當初偷孩子的事你不也參與了嗎?”
魏知月又想起當初郝安然說的,這家夥挖地道差點把自己淹死在裡頭,隻覺得好笑。
見薑闌歌還板著一副死魚臉,魏知月趕緊過去笑著拍了他一下:“行了,都過去多久的事了,忒小氣!”
魏知月還記得,當初生孩子還多虧了顧遠澤幫他們聯係醫生,要不是因為這樣,她這三胞胎生下來指不準要吃大苦頭!
薑闌歌隻是性子傲嬌了一點,跟顧遠澤認識這麼多年,也不能說鬨僵就鬨僵,不過現在他拉不下臉來,顧遠澤也傲嬌地不肯認錯,所以關係才一直這麼僵著。
魏知月跟郝安然十分默契地給自家男人灌酒,薑闌歌的酒品很好,醉了也跟沒醉一樣,穩穩地坐著,不動如山。
不過顧遠澤酒品就沒那麼好了,白的紅的一樣灌了一瓶,他連站都站不穩了。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朝著薑闌歌撲了過去,拍著他的大腿道:“老薑啊,你說我們都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摸著良心說這些年兄弟待你咋樣?”
薑闌歌的腦子也有點轉不過彎了,眼神有些呆呆愣愣地盯著顧遠澤,沒反應過來這大傻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