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不撼得動,試試才知道,沒準大晉隻是外強中乾,一推就倒呢。”雲缺道。
“蚍蜉撼樹,自取滅亡。”花不謝說罷悶頭喝茶,不在發表意見。
不是她不想多說,實在雲缺的話題太危險。
討論國事可以,但大晉外強中乾這種話,司天監的人也不敢輕易說出口,也就雲缺這個混世魔王什麼話都敢亂說一氣。
“對了春哥,以後有血袍軍的消息,麻煩告訴我一聲,追查血袍軍的動向,也許能挖到紅蓮教的老巢。”雲缺道。
“好。”冷春魚答應後,猶豫了一下,道:“雲大人能否換個稱呼,叫我全名也行。”
“你名字太長,叫著費勁,那以後喊你老魚。”雲缺道。
冷春魚沉默了好一會兒,道:“還是叫我春哥好了。”
看看天色已晚,雲缺打算回學宮。
剛要走,冷春魚盯著旁邊的茶杯道:“雲大人,不喝了吧。”
“不喝了,茶不錯。”雲缺起身離開。
走出大門回頭看了眼。
果然,冷春魚正如釋重負的蓋好茶杯蓋,然後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向花不謝。
花不謝很自覺,自己就把杯蓋給蓋好。
天色已晚。
回到學宮,一進大門,雲缺看到廣場上龐大的儒聖雕像前站著一道身影。
正是大祭酒,秦蒙。
秦蒙仰著頭,望向儒聖雕像,目光中仿佛有迷茫之色。
雲缺看得奇怪,走過去道:
“大祭酒還沒睡呢,都這麼晚了,老人家要保重身體,早睡早起才好。”
“睡與醒,有何區彆,不過是蹉跎歲月罷了。”秦蒙語氣感慨,帶著一絲傷感。
“學生不懂什麼是蹉跎歲月,學生隻知道,今天有吃有喝有事做,就挺好,歲月那玩意是殺豬刀,誰也鬥不過,慢慢讓它割唄,我不能改變歲月,那我就享受歲月。”雲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