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祈學宮不過問世事,超然出塵,無論朝代更迭,還是劫難連年,世間之事從不會影響到學宮,千年來都是如此。
天祈學宮的大祭酒與學正們,從未主動去世間走動,隻閉門教學,四麵高牆圍攏出一方世外之地。
這是天祈學宮的規矩,不曾被打破。
可這份規矩,並非聖人留下的規矩,更像一種與生俱來的孤傲與優越。
好像到了學宮,就走到了世外一樣。
如今的一場大雨,讓大祭酒明白了一份道理,學宮內外,其實並無區彆。
都在凡塵而已。
身上的雨水在瞬息間蒸乾,秦蒙吩咐道:
“既然恩怨已生,總要有所了結,你去罷。”
“是。”
宋道理躬身施禮,隨後身影消失在原地。
秦蒙仰望著石壁上的聖人字跡,眼中的迷茫漸漸散去,呢喃道:
“滄海無論有無儘頭,彼岸無論有無花朵,若連滄海都不入,談何彼岸,先聖的腳步早已遠去,而我們,還在原地逗留,也該往前走幾步了,即便走錯了,總好過一步不動......”
......
皇宮。
林立的妖花形成血腥的叢林,瘋狂撲向雲缺。
燕無鷹的這份後手,足以令他立於不敗之地。
之所以有足夠的底氣複國,燕無鷹依靠的最大助力,其實就是紅蓮教的教主。
而嗜血魔蓮,便是教主的底牌。
燕無鷹向後退去,冷語道:
“雲缺,彆怪我狠心,既然我們之間必須死一個,那麼還是你死為好!”
魔蓮的圍攻之下,雲缺奮力反擊。
一朵朵妖花被斬斷,被撕碎,很快清空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