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我便閉上眼睛，不再跟蘇黎對視。
蘇黎被我的動作惹怒，輕笑聲在我耳邊炸裂。
我像是被盯上的獵物，弱小又無助。
「薄言，你真的忘記了，如果沒有我的話，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呢，是誰給你了現在的一切，若是你沒有五十萬會有什麼樣子的結果呢？」
蘇黎的話讓我身子不斷顫抖。
我承認自己很需要五十萬還債，而身邊唯一能幫我的也隻有蘇黎。
就像我們兩世斬不斷的情緣。
看著我這般軟弱，蘇黎的眼神裡閃過一抹興奮。
那也是我前世最常見的視線，身體內，徹骨的寒意包裹著我。
我咬緊牙關，任由蘇黎侵略的目光打量。
「薄言，你隻在乎你父親的事情，你可曾在乎過我，難道我對你的愛你都當做視若無睹嗎？」
「還是說你隻是因為那些錢才留在我的身邊？」
我睜開眼睛，對上蘇黎那雙歇斯底裡的眼神。
「蘇黎，彆在這裡彰顯你的真心，你跟前世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你眼裡的瘋狂已經暴露了你。」
我的話宛如利刃，沒有給蘇黎任何反駁的機會。
蘇黎眼神中閃過哀痛。
「小言，我剛才隻不過是擔心你，我並不是有意要說這些。」
蘇黎這個時候想要彌補，但對我來說一切都晚了。
感覺壓製住我的手逐漸失去力氣，我掙脫了蘇黎的束縛。
「夜深了，早些睡吧。」
我的語氣平靜無力，卻在這寂寞的夜晚尤為刺耳，就像是一聲悶雷在我們二人之間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