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倫長舒一口氣又繼續說道:“我母親謊稱生病將我帶到了這裡,她不了解我,想要操控我,不好意思耽誤了陸小姐的時間!”就在陸莎莎想要說什麼的時候,顧璟倫打斷了她:“我有心愛之人,所以我很排斥相親,希望我們日後還是肝膽相照的好朋友!”顧璟倫起身離開,完全不顧伸手想叫住他的陸莎莎。
陸莎莎氣的跺腳,從來都是彆人追她,她還沒有被人這麼拒絕過,雖然她也不是百分百喜歡顧璟倫,但是那樣的大帥哥得到了會很有麵子,所以她才來相親的,今天顧璟倫這樣離開,對她的自尊心產生了不小的打擊,她看著玻璃窗外一陣風一樣走過的顧璟倫,她氣的咬著嘴唇。
“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顧璟倫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果然,母親笑臉相迎的走了出來,她披著一件玫紅色的披風,手腕上帶著一個新的翡翠玉鐲,看起來比之前帶的成色更好,她摸了摸手上的鐲子,挽著兒子的胳膊問道:“兒子,你回來了!”
顧母在試探,因為她看到顧璟倫的眉心緊鎖。顧母想到了兩種狀況,一種是兒子不滿意陸莎莎,另一種是兒子對她這樣的故意欺騙很惱火,但是顧母又想,不管怎麼說,顧璟倫都是她親生的孩子,就算她犯了錯,以兒子平時的孝心來看,他是不會生氣的。
就在顧母這麼想著的時候,顧璟倫一拳砸在了餐桌上,他背對著母親說:“媽,你的鐲子是在團結中路買的吧!很漂亮呢!“雖然是在誇讚母親的眼光,但是句句帶刺,顧母拍著兒子的肩膀,小心的回答道:“這是我剛買的鐲子……”
顧璟倫忽而轉過身來:“你不是闌尾炎犯了嗎?怎麼還有心情去買鐲子?”顧璟倫的態度特彆的蠻橫,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這麼跟母親說過話,嚇得顧母退後了一步,抱著老伴哭了起來,那哭聲慘烈,傳到了陳翠平耳中,他趕忙過來勸解:“一家子人,有話好好說!”
“媽,你為什麼要騙我,你明明知道我有心愛的人,我不想相親,為什麼你還要做出這樣可笑的事?”顧璟倫痛苦的說完,顧母已經感覺到周圍人看著她的目光,她哭的聲音更大了,顧長林扶著老伴的肩膀問:“到底怎麼回事?我也在想,你的肚子怎麼不疼了?”顧長林又看向顧璟倫問道:“璟倫,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顧璟倫從臨出門前開始說起,一直到母親在車上假意頭暈,躲在了衛生間,然後又溜走,安排陸莎莎來和顧璟倫相親,以及母親停留在咖啡廳對麵的首飾店裡窺探他,一直到母親的破涕而哭,顧璟倫說完以後,顧長林發怒:“你怎麼能欺騙兒子呢?”
顧母抬頭看著顧長林和顧璟倫:“我都是為了兒子好,可憐天下父母心,他是顧氏獨子,他都二十大幾的人了,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成個家,叫我老婆子心裡怎麼能安寧!”陳翠平扶著顧母坐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安慰道:“都是一家人彆置氣,先生也是一時著急,並不是故意氣老夫人的!”顧母擺了擺手說:“他現如今都不聽我的話了,我和老先生去國外這些年,他長大了,翅膀硬了!”
顧璟倫心裡很痛苦,他尊敬父母,愛護父母,父母為了躲避紛爭,他替父母聯係好了國外的房子和一應照顧的保姆,他還不到二十歲就接替了父親在顧氏集團總裁的位置,那時候公司的股東們沒有一個看好他,他就是公司茶餘飯後的笑話,都嘲笑他是“傀儡皇帝”,這樣的羞辱他豈能容忍,好在他年少時刻苦的學習過企業管理和經營之道,才得以在公司最困難的時候挺身而出,排解了一個又一個的困難,那個時候,父母不在身邊,他因為忙碌到一天隻能休息兩三個小時,他甚至忘記了孤獨的滋味。